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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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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24) "把梁立起来。”
我点点头。
她从帐后拖出另一根松木,比我带来的那根粗些。
雪太厚,夯不了地基。
她用双刀在冻土上挖出个浅坑,把木头竖进去。
我拔剑,用剑柄往下砸。
一下,两下,木头晃着,就是不进。
她咬牙,把刀插进缝隙,撬动底部。
我趁势再砸,终于听见“咔”的一声,木头稳了。
她抹了把脸上的雪水,“还剩两根,明天再立。”
我靠着木梁坐下,闭眼。
太累,但睡不着。
耳边风声呼啸,可脑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三年前在青霄门,我跪在雪里接掌门令,也是这种空。
可现在不一样了。
她蹲下来,把一块干肉塞进我手里。
“吃。”
我啃了一口,没味,但能嚼。
“你烧了名帖?”
她问。
“烧了。”
“没后悔?”
我摇头。
她站起身,拍掉膝盖上的雪,“那就不是回头的人了。”
第二天雪小了些。
我们把剩下的两根木梁抬出来,用藤条绑住横梁。
她负责削榫,刀快得带风。
我用剑尖量尺寸,一寸不差。
钉桩时,她突然说:“这剑,能当尺用?”
“能。”
“也能当锤?”
“能。”
她笑了一下,“那它就不只是剑了。”
中午时分,三根梁都立稳了。
阳光从云缝里漏下来,照在木头上,泛着青灰的光。
远处山脊上,几个影子正往这边走。
背着包袱,脚步不稳,显然是长途跋涉来的。
她眯眼看了看,“九派流散的弟子。”
我点头。
她把双刀挂在帐外,走过来站在我身边,“待会儿他们问你凭什么立书院,你怎么说?”
我没答,而是抽出剑,横放在刚搭起的木架下。
剑身映着天光,清亮如水。
第一个到的是个少年,十七八岁,脸冻得发紫。
他喘着气,盯着剑看了很久,才问:“你是萧沉舟?”
我点头。
“他们说你败了,被逐出师门……你凭什么教人?”
我没有收剑,只问:“你练武,是为了杀人,还是为了不让人被杀?”
他愣住。
“这把剑,”我拍了下剑身,“三年前砍进过叛徒的肩膀,也替人挡过北燕的箭。
它没变,变的是握它的人。”
少年低头,声音低了:“我想学……怎么不让别人欺负。”
我看着他,“那你来对了。”
他身后陆续来了六个人,有老有少。
一个中年人直接跪下:“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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