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75323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95419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806) "。”

我没接。

“好好活着。”

我说。

他站在那儿,手举着缰绳,像上次举着断剑一样。

我迈步出城。

古道在城外延伸,黄沙铺着,风吹过来,带着干土味。

我走了一段,停下,回头。

青霄山在远处,云雾绕着峰顶,剑阁藏在灰白里,像一座坟。

我转过身。

沙粒打在脸上,有点疼。

西边天光还亮着,照在沙地上,一片惨白。

我迈步往前。

8沙粒钻进领口,凉得刺骨。

我走了一天一夜,没停。

脚底磨破的地方结了血痂,又被沙石磨开。

肩上的古剑沉得压人,但我没卸下来。

路上水囊空了两次,干粮吃完第三块时,看见远处雪峰轮廓破开天际,像一把插进云里的刀。

风开始往骨头缝里钻。

入夜后雪落下来,不大,但密,打在脸上像针扎。

我靠岩壁躲了半刻,掏出火折子想点干草,手抖得划不着。

最后用剑尖在岩上凿出个凹坑,把最后一块干粮碾碎撒进去,就着雪咽了下去。

天快亮时,雪下得急了。

视线里只剩白,路早没了。

我靠着北斗的位置往前挪,每一步都陷进雪里。

左肩那道旧伤开始发麻,像是有冰水顺着筋脉往下流。

走到后来,分不清是脚在动,还是风推着我在走。

突然看见光。

不是闪电,也不是雪反的月光。

是一团橙红的火,在峰腰处晃着。

我盯着它,走了一个时辰。

火没灭,也没近。

我拔出剑,在雪地上划了一道。

又走半个时辰,再划一道。

两道线斜着向前,夹角没变。

我知道我没走偏。

火光下站着一个人,披着红褐皮袍,肩头落满雪。

她没动,手搭在腰间刀柄上。

等我走到十步内,她才开口:“你还活着。”

声音和三年前在边城一样,不带笑,也不带问。

我嗯了一声,嗓子哑得厉害。

她转身就走,靴子踩在雪上咯吱响。

我跟着她绕过一块巨岩,后面是个背风的坡地。

三顶皮帐搭在冰壳上,灶口冒着烟。

一根松木横在地上,被雪埋了半截。

她停下,指着那根木头:“等你七天了。

今天再不来,我就把它烧了取暖。”

我没说话,把行囊放下。

绳子冻硬了,手指不听使唤,解了半天才松开。

她递来一碗热水,我接过来,烫得握不住,就用袖子裹着。

“喝完就干活。”

她说,“天亮前要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6749732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