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75322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95419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846) "过她,走出去。

雨水打在我脸上,顺着眉间旧伤流下。

我沿着西墙走,绕到后院,翻过矮墙,踏上小巷。

身后,镇远镖局的灯还亮着一间。

我知道她不会死。

她还有事没做完。

我也一样。

走到巷口,我停下,从怀里摸出那块拼合过的玉符,在掌心捏了片刻。

七号密桩。

不是赵七。

赵七只是寅三,一个外务执事。

七号,是主桩。

能在青霄门安插主桩的人,不止裴无咎。

我收起玉符,迈步向前。

夜风卷着湿气扑在脸上。

前方街角,一匹马静静站着,没骑手,缰绳拖地。

5雨停了。

那匹没人骑的马还站在巷口,缰绳拖在泥水里。

我走过去,没碰它。

转身进了镇外的马厩。

干草堆里埋着我的包袱,里面有一张泛黄的纸——青霄门刑律堂的旧图。

当年我巡夜时画的,每一道暗格、每一处通风口都记得。

现在用上了。

怀里两块玉符拼在一起,断口对齐,狼首的眼睛凹点弹开,露出“七”字暗记。

北燕七号密桩。

不是赵七。

赵七只是外务执事,够不着核心。

七号桩,是埋在青霄门心脏的人。

能进刑律堂,能改布防,能焚典籍,还能让长老听命。

只有一个人能做到。

我卷起地图,塞进内袋。

等天黑。

三更。

暴雨再起。

我贴着后山断崖往上攀,雨水冲掉脚印,雷声盖住动静。

刑律堂在主峰西侧,独立院落,三面环墙。

裴无咎接手后加了巡哨,每半炷香一换,火把照得廊下如昼。

正面进不去。

但我知道通风口在哪。

绕到西墙,古剑出鞘,刀尖插进瓦缝,撬开一角。

人跟着翻上去,落脚轻,避开檐下铜铃。

再往下,是密室天井。

吊梯已被拆。

我从袖中抽出一根细铁丝,是早年修剑匣剩下的。

顺着梁木探下去,勾住墙角铁环,一拉,暗门松动。

滑身而入。

脚落地没声。

屋里有股焦味。

火盆还在,余烬未冷,旁边堆着烧剩的纸卷。

我蹲下翻了翻,是《九派布防录》残页,边角画着北燕军旗,墨迹未褪。

不是门派原版。

原版用的是松烟墨,这个是北地贡墨,带铁腥气。

我从怀里摸出湿布,裹住手,去推东面书架。

心灯阵在第三格,碰了会响。

缓移两寸,听见“咔”一声,阵眼滑开。

暗格里藏着一卷没烧完的册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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