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75322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95419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800) "的断口形状能对上。

但我没伸手接。

她盯着我,眼里有泪,也有最后一丝希望:“你信我吗?”

我没有回答。

只是慢慢抬手,将门一点点合上。

木门撞上门环,发出一声闷响。

她没喊,没拦,只是坐在那里,像被抽了骨头。

我靠在门板上,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极轻的呜咽,随即被雨声盖住。

屋子里黑着。

我走到床边,坐下,从怀里取出那块“寅三”符,放在掌心。

又从包袱里拿出断刀、黑巾、赵七的尸体裹布——这些都不能留。

我起身,把床单撕成条,将尸体绑紧,塞进墙角米袋后。

刀和黑巾用油布包好,压在桌下。

做完这些,我吹灭了残烛。

窗外,雨没停。

她还在外面。

我没再看她。

但我知道她没走。

坐了大概半炷香,我从怀里把两块玉符拿出来,拼在一起。

“寅二”和“寅三”接缝处有一道细线,像是被刀削过,但对齐后,狼首的眼睛位置出现一个微小的凹点。

我用指甲轻轻一按,凹点弹开,露出一道极细的刻痕——是数字:“七”。

不是字,是暗记。

北燕军中,七号密桩。

我收起玉符,塞进里衣最深处。

这时,门外传来一声闷响。

像是有人摔倒了。

接着是爬行的声音,指甲刮着门槛,一下一下。

然后,一只手从门缝底下伸了进来。

苍白,瘦,指尖全是泥。

那只手在地上摸索了一阵,最后停在一块干燥的地面上。

她用尽力气,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,慢慢推了进来。

是一块布巾,沾着血,裹着半截干粮。

我认得这布巾。

三年前我在后山练剑,被剑气划伤,她就是用这块布给我包的伤口。

那时她说:“你流血的样子,比我爹还倔。”

现在,这块布回来了。

她没说话,手缩了回去。

门外安静了很久。

雨声渐弱,风却大了,吹得窗纸啪啪响。

我坐在黑暗里,手握着剑柄。

不是防她。

是提醒自己,别忘了那晚在演武场回廊下,她说“只要你还在青霄,我就信你”时,我的手是怎么凉透的。

信?

信早没了。

我站起身,走到门边,伸手握住门闩。

外面没有声音。

我拉开门。

她瘫在雨里,头靠在墙边,眼睛闭着,嘴唇发紫。

怀里那个油布包还紧紧抱着,像是最后一根稻草。

我低头看了她一眼。

然后跨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6749692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