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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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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48) "造病历…诈骗罪…刑事责任…这些字眼像铁锤，砸在他崩溃的神经上。
冷汗浸透后背，喉咙干得厉害。
他嘴唇哆嗦，下意识看那张被母亲攥着的纸。
就在他快撑不住，要说出“假”字时——“咳咳…咳咳咳！”
赵玉芬突然剧烈咳嗽。
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嘶哑、空洞。
像破风箱被扯，带着撕裂感！
她佝偻的身体蜷缩成一团，枯手死死捂嘴。
指缝间，渗出一抹刺目的猩红！
鲜血！
暗红的血滴，顺着她的手，一滴、两滴砸在地上。
也溅在了那张皱巴巴的“诊断书”上！
时间像凝固了。
周磊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炸响！
他惊恐地瞪着眼，看母亲指缝的血。
看地上的红点，看染血的伪造诊断书…冰冷的寒气冲上天灵盖，冻僵他的血！
巨大的恐惧淹没他——他以为是演戏…他妈怎么会真咳血？
难道…难道…“妈！
妈你怎么了？！”
周磊声音变调，带着哭腔扑过去扶她。
苏倩和律师也愣住了，看着地上的血。
看着老太太灰败的脸和痛苦的神情，眼里满是惊愕。
这血…总不可能是装的吧？！
死寂中，调解室的门被推开。
陆沉大步走进来，穿深色西装，脸色冷如冰。
他扫过混乱的现场，先落在赵玉芬染血的手和地上的血。
眼神微凝，随即像没看见苏倩和律师的难看脸色。
掏出个小红点摄像头，放在桌子中央。
镜头正对着苏倩残破的脸。
他看向警官，声音不高却有穿透力：“警官，关于诽谤，我有完整录像证据。”
目光像冰锥，转向煞白的苏倩，一字一顿：“苏女士，你在肿瘤医院大厅，当着上百人说：‘老不死的！
你还能蹦跶几天？！
’”“‘你儿子是废物！
活该戴绿帽！
活该人财两空！
休想抠我一分钱！
’”陆沉顿了顿，看着苏倩收缩的瞳孔，嘴角勾出冷弧：“需要我…现在在这里，给你和警官放一遍你的‘精彩发言’吗？”
5 引爆！
录音笔里的惊天交易调解室里死一般的静，只有灯管滋滋响。
像毒蛇在暗处吐信，地上的血迹没干。
散着铁锈味，混着消毒水，让人心里发毛。
赵玉芬瘫在椅上，咳嗽后的胸膛像破风箱。
嘴角残留的血痕刺目，整个人没了生气。
只有那双浑浊的眼，死死盯着苏倩，闪着冷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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