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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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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16) "“妈！”
周磊适时发出哭腔的惊呼。
声音绝望又急，盖过了大厅的嘈杂。
赵玉芬瘫软下去，直接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！
她枯槁的手，死死抓住周磊的裤脚。
浑浊的泪水像断珠，混着眼角污垢，在老脸上流。
她开始嚎哭，声音嘶哑凄厉。
带着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，盖过了周围的喧哗：“老天爷啊！
你开开眼吧！
我老婆子命苦啊！”
“熬了一辈子…老了得了要命的脏病啊…”她一边哭，一边用手捶胸口，“砰砰”闷响。
引来更多人围观，指指点点。
“儿啊…妈对不起你…妈没用…妈拖累你啊…”她抬起泪眼，脸因痛苦扭曲。
浑浊的眼盯着周围的目光，字字用力控诉：“钱…家里的救命钱…全被我儿媳卷跑了啊！”
“她嫌我儿没用…嫌我家穷…跟野男人跑了！”
“还把家里掏得一个子儿都不剩！
要逼死我这老骨头啊！”
嘶哑的哭喊像毒匕首，刺中围观者的道德神经。
人群骚动起来，议论声嗡嗡响：“天哪…这也太不是人了！”
“得癌还被卷走救命钱？
造孽啊！”
“这媳妇心也太毒了吧！”
这时，人群外围传来高跟鞋“噔噔”声。
急促，又藏着压不住的焦躁。
苏倩来了。
她来得仓促，妆容没遮住眼底的惊惶和恼。
穿一身贵套装，捏着新款奢侈手包。
在这满是病痛的大厅里，扎眼得像嘲讽。
她拨开人群，一眼看到跪地上哭的赵玉芬。
还有旁边脸惨白、抿着嘴的周磊。
巨大的羞愤和怒火冲上天灵盖，烧得她脸红。
她压下撕打的冲动，深吸一口气。
脸上切换出焦急痛心的表情，几步冲上前：“妈！
妈您怎么样了？
怎么坐地上啊！
快起来！
地上凉！”
她伸手想扶赵玉芬，姿态放得低。
眼神却扫过周围的人，带着恳求：家丑别外扬。
赵玉芬猛地一甩手，枯瘦的力道出奇大。
狠狠甩开苏倩的手！
她抬起涕泪横流的脸。
浑浊的眼死死盯住苏倩的脸，声音陡然拔高：“别碰我！
你这黑了心肝的毒妇！
还认得我这妈？！”
“你知道地上凉？
你卷我儿子卖命钱买野男人豪车时！”
“怎么不怕天打雷劈？
我老婆子躺这等死…没钱住院买药…你满意了？”
“你的良心…都被狗吃了吗？！”
“轰！”
人群彻底炸了锅！
指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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