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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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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6) "捐楼的事人尽皆知。
但这笔“捐赠”和保送名额之间，一定有更直接的联系。
我需要证据。
机会很快就来了。
两天后，我爸妈看我情绪“稳定”了许多，放松了警惕。
我趁他们出门买菜的功夫，溜出了家门。
我的目标是班主任老李。
他是唯一一个，在这件事里对我表现出愧疚的人。
他一定知道些什么。
我没有去他家，而是去了他经常光顾的一家小茶馆。
果然，我到的时候，他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唉声叹气。
我走过去，在他对面坐下。
他看到我，吓了一跳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慌和躲闪。
“苏然？
你怎么来了？
退学的事……你太冲动了。”
“李老师，”我开门见山，“我只想知道真相。”
他端起茶杯的手抖了一下，茶水洒了出来。
“什么真相？
学校的公示不是写得很清楚吗？
综合考量……”“您别跟我说这些官话了。”
我打断他，“您是我最尊敬的老师，三年来，您一直鼓励我，支持我。
我不相信，您会眼睁睁看着您的学生被这样对待而无动于衷。”
我的话似乎刺痛了他。
他放下茶杯，长长地叹了口气，眼神里满是挣扎。
“苏然，听老师一句劝，算了吧。
林家，我们惹不起。”
“惹不起？”
我笑了，“老师，你知道吗？
尊严被踩在脚下的时候，如果自己不捡起来，就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。”
老李沉默了，他看着我，良久，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，推到我面前。
“这是那天，王校长找我谈话时的录音。
我本来……是想留个底，万一以后……”他没有说下去。
我拿起录音笔，对他深深鞠了一躬。
“谢谢您，李老师。”
他摆摆手，脸上满是苦涩：“快走吧，别被人看见了。”
我紧紧攥着那支小小的录音笔，转身离开了茶馆。
我知道，我的反击，从这一刻，正式开始了。
3回到家，我反锁房门，戴上耳机，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。
里面很快传来了王校长和老李的声音。
“老李啊，苏然那个保送名额的事，要动一动。”
王校长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。
“动一动？
王校，这……这不合适吧？
苏然的成绩和履历，是全校公认的，材料早就报上去了。”
老李的声音听起来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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