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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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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6) "告发，收治。”
底下都有一句：“实无病，因‘香’字关。”
满堂静。
我把纸举起来，对皇帝说：“陛下，这些人不是疯了，是说了实话。”
“冷院根本不是看病的，是把说实话的人关起来的地方。”
“您以为他们在治心疾，其实是在堵老百姓的嘴。”
太子脸色一沉，没说话。
13皇帝盯着那几张残纸，看了很久。
火没烧完的字，像刀，刻在纸上。
他没说话，只挥了下手。
退了堂。
我没被关，也没放。
就像那几页纸，烧了，又好像没烧透。
他知道，但装不知道。
可百姓等不了。
第三天，天还没亮，陈嫂、赵文远娘、张大山媳妇，带着三十多个女人，分批进了东华门外的巷子。
她们穿粗布衣，灯藏在篮子里，混在晨雾里。
等到卯时三刻，宫门开了一条缝，送炭的车刚过，她们走出来，站成一排。
每人手里，都提着一盏铁皮灯，没灯芯，黑乎乎的。
她们不喊，不跪，就站着。
太监看见了，跑进去喊：“不好了！
三十多人堵东华门，拿的怪灯，怕是要反！”
钦天监的人跑来，看了一眼，也慌了：“灯没芯，夜里还能亮，是‘鬼火’！
快赶走！”
太子立刻下令：“禁军上！
冲散！
灯全砸了！
带头的抓起来！”
差役举着棍子冲过来，人群没动。
我从里面走出来，拿过一盏灯，当众拧开底盖，倒出一点油，喝了一口。
全场静了。
我没吐，也没倒，只卷起袖子，把手伸出来：“油里混了‘宁心香’粉，再加点做火药的料。”
“香粉见风就能着，这又不是鬼火，是我在巷子里教她们用的‘点夜油’。”
“我看你们怕的不是灯”“是怕女人也能知道——火怎么点着的。”
陈嫂往前一步，声音哑：“我们不是要造反。”
“我们就想夜里咳醒了，还能亮个光。”
旁边女人接话：“不让烧炭，总能点个灯吧？”
“又不犯法，又不烧房。”
一个接一个说：“我就想看看我娃睡得好不好。”
“我老娘眼花了，摸黑吃药，怕呛着。”
“我不求别的，就想——夜里能亮一下。”
禁军举着棍，没敢动。
东华门外，三十多盏空灯，她们就那么举着，不说话，也不走。
站了一整天。
没人动，没人散。
太阳落了，灯没亮，人也没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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