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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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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0) "手里拿着三包原料：“谁要，来拿。”
“记一句：红冲，中稳，底静。”
“抓到了，就说做饭。”
“抓到了，就说是我指使得。”
没人说话。
然后，陈嫂走过去，也拿了一份。
赵文远也来了。
我站在阴影里，看着一双手伸出来，接过原料。
又一双手、再一双手。
9没过几天，城里出了纸条：“女人也该参政。”
“女子不输男。”
三个妇人当街哭喊：“沈姑娘教我们写的！
说要改天换地！”
御史台立刻上奏：“沈氏蛊惑妇人，图谋不轨！”
差役冲进我家，砸门，翻箱，最后掏出一张“沈知白认罪书”，还有一张阿兰画押的纸。
阿兰跪在地上，手抖得厉害：“我没画押！
那是假的！”
差役冷笑：“不按？
上夹刑！”
刑夹收紧，她右手血糊糊的，滴在地砖上。
我被押到府衙，跪在堂下。
御史周文远坐在上面，眼皮都不抬：“你教她们写‘参政’，是想造反吗？”
我没辩。
只抬头：“大人，您说那三个妇人，东市、西坊、南巷，皆互不相识。”
“可您看她们写的字——是不是同一个人写的？”
差役递上三张纸。
周文远扫了一眼：“妇人识字少，许是别人代笔。”
“那您看‘政’字。”
我盯着他，“三张纸，最后一钩都顿了一下，像笔尖裂了。”
他细看，手指动了动。
我又说：“阿兰右手刚被用刑具夹过，还在流血。”
我扶她起来，声音低了些：“阿兰，你说，你画押时，用的哪只手？”
她抽着气，举起左手：“他们……摁着我左手按的……我一个字都没写……”周文远皱眉，不打算跟我废话了：“假证也是证，御史台已奏，陛下已批。”
我知道，他不是来听我说话的。
他是来走个过场，然后送我进牢，等“暴毙”。
可我还不能死。
知白还在他们手里。
百姓还需要我的香。
我转向差役里一个穿灰靴的：“你，三天前在城南茶摊，塞纸条进书生包袱——是你吧？”
“你走时鞋底沾了青苔，今天还有。”
那人僵住。
我不看他，只对周文远说：“大人，您真以为，这些‘民怨’是百姓自己写的？”
“您查查那三个妇人——她们男人，是不是都刚得了东宫赏的差事？”
堂下静了。
周文远猛地抬头，一拍惊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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