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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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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6) "好面子得人当然挂不住。
东宫立刻放话：“沈家嫡女太露锋芒，难安内庭。”
风向转了。
联姻的人选，从我，变成了沈知白。
她“感念恩情”，她“温顺听话”——多合适的太子妃。
我走进正堂，父亲坐在上面，脸黑得像锅底。
“你那句话，不是在自辩，是打太子的脸！”
他一拍桌子，茶杯摔在地上。
“沈家二十年得经营，差点毁在你手里！”
他瞪着我，眼里全是恨：“明天我就把你嫁出去，省得你再给沈家丢脸”我跪下，声音很平：“女儿知错。”
“愿去别院静修，不连累家门。”
他愣住，原本要骂我，听我主动要走，反倒说不出话来。
而且他也知道，我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强行嫁出去，裴凤反而能借此说沈家“不容嫡女”，坐实失德。
可留我，风声更难收。
他盯着我，半晌，最终说道：“去城南别院，三年，不准回来。”
“是。”
我磕头，从袖里拿出早已写好的“自请出府书”，双手呈上。
他看都没看，扔到一边：“滚。”
我起身，走人。
没回头。
上一世，他也是对我失望至极，但不是去南城，而是把我送到北地。
当晚，我带着阿兰，一辆破车，去了城南。
别院常年荒凉，墙裂着，风从门缝钻进来，呼呼响。
阿兰抹着泪：“小姐，您何必自己走？”
我站在院子里，抬头看天。
“我不走，他真会把我嫁出去。”
“嫁到北地，一辈子回不来，最后死在那里”“我自己走，是他给的‘体面’。”
“他还能对外说——‘女儿自请修行，守礼’。”
阿兰抽着气：“那…您真要待三年？
不回去？”
我伸手，摸了下墙边一株枯草，指尖沾了灰。
“三年？”
我声音很轻，像自言自语：“只要沈知白还在烧那香……”“这局，就还没完。”
风一吹，门“吱呀”晃了下。
像命运，裂了条缝。
5城南那间破院子，墙缝能钻进风。
我钉上一块旧木板，炭笔写上四个字：三息香坊。
阿兰抱着半袋糙米进来，看见牌子，手一抖，米撒了两粒在地上。
“小姐，您真的要卖香？”
我说：“不卖香，难道我们喝西北风吗？”
她咬着嘴皮：“可您是相府大小姐……要是传回府里……老爷又会说您丢脸。”
我锤进最后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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