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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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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6) "你以为你能改变这个家？”
我僵在那儿。
她说得对。
我救她一次，却救不了一辈子。
在这家里，如果不乖就得死。
她哽咽：“我知道你是为我好……”“可我现在，只有‘谢恩’这两个字能让我活。”
“我若不上香，娘会说我把我嫁给张屠夫；如果不抄经，爹会说我没孝心；不谢恩，外人会说我配不上相府女儿。”
“姐姐…我没办法。”
我沉默很久，从妆匣拿出一小包香，放在桌上。
“宁心香，我自己配的。
加了薄荷、松针，不呛人。”
她愣住：“你不劝我了？”
“劝不动。”
我苦笑，“可我不想看你咳到睡不着。”
我扶门要走，手按在门框上，没回头。
“那香……换了吧。”
“再烧下去，夜里睡不安稳。”
她没应。
我顿了顿，又说：“我不指望你现在反抗”“但要是你哪天…想掀了这桌。”
“随时告诉我，我一直在”她终于抬头，声音发颤：“姐姐……你是真想帮我？”
我没回答。
只看了她一眼。
像在看前世那个雪地里，咳着血的自己。
4第二天，她还是上香。
但换了。
婢女回来说：“旧香呛人，二姑娘换了新的。”
继母听了冷笑：“倒学会挑了。”
说书人传得更邪乎：“二姑娘连香都换了！
情到深处，味都不同！”
阿兰拧着帕子，嘟囔：“小姐，你费这劲干嘛？
她又不会领情。”
我拆着袖口染血的布条，头也不抬：“她领不领情，不重要。”
“重要的是——”“她开始换香了。”
阿兰一愣：“这算好事？”
我扯了扯嘴角，把布条扔进火盆。
火“轰”一下烧起来。
“从前她写错一个字都怕被打手心。”
“现在敢换香了。”
“哪怕只一次……”“也是她自己选的。”
风起了，香炉轻轻晃。
那缕新香很淡，但清。
我知道，香里加了硝石破迷魂，松针醒神，艾草驱浊。
正如我那晚给沈知白得香。
我知道，继母要的不是她死。
是要她听话，烧迷魂香，做个太子听话的傀儡。
那香配方精细，一看就是东宫的手笔。
裴凤要的，就是这样一个太子妃。
我刚回房，阿兰就冲进来：“小姐！
老爷叫您去正堂！”
我知道为什么。
毕竟那天我当众质问太子“谁敢私刻玉佩”，还翻出“凤意”二字。
裴凤那么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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