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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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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24) "去厨房，路过客厅时,看见首饰盒敞开着，婆婆的旧珠子旁，多了几颗她新买的月光石。
第七章阳台的花与橱窗的光晨光斜斜地爬过防盗网，在阳台的木地板上织出格子状的光斑。
我蹲在工作台前给发带打包，牛皮纸礼盒上的丝带刚绕到第三圈就听见旁边传来喷"的一声——婆婆正坐在小马扎上择豆角，手里的嫩绿色豆角被掐出脆响，“这个蝴蝶结要系紧点，客人拿到手散了像什么样子。
“她的手指在豆角间翻飞，眼睛却没离开我手里的丝带，未了还伸手替我把结头往左边拨了半寸,“你看，这样才端正。
工作台的竹篮里，几支月季开得正好，是上周去花市时婆婆非要塞给我的。
她说“摆着好看，客人看了也高兴”，此刻花瓣上还凝着晨露，和礼盒上的珍珠装饰一起闪着光。
客厅里传来键盘敲击声，丈夫今天加班，我偶尔抬头，能看见他的侧脸在电脑屏幕蓝光里若隐若现，每当目光扫过阳台，嘴角总会悄悄扬起一个弧度,像被风吹起的窗帘边角。
这样的画面，在每个周末都成了常态，直到婆婆学会了新技能一一刷微信订单评价。
那天午后，她戴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得飞快，突然”啪”地把手机拍在茶几上。
“这个客人是不是眼瞎？
“她指着一条差评中气呼呼地念，“说我们的发夹掉漆，明明是她自己没看保养说明！
“我正端着刚切好的西瓜走过来,忍不住笑出声：“妈，做生意哪有全好评的？
就像您种的菜，也有长得歪瓜裂枣的时候呀。
“她被我逗得瞪了瞪眼，却还是凑过来看我怎么回复，未了还不忘补充：“下次我帮你写保养卡，用红笔加粗！
从那以后，婆婆的”业务范围“越来越广。
她会记得哪个老客户喜欢粉色包装，哪个姑娘备注要"送闺蜜的，麻烦写张贺卡”，甚至开始研究隔壁花店的包装纸颜色。
有次我半夜起来喝水，看见她房间的灯还亮着，门缝里漏出的光刚好照在客厅的展示架上，那里摆着几个缠着毛线的发圈一一是她学着钩的，说“冬天戴暖和”，现在成了网店的“爆款奶奶手工款”。
我们之间的默契，像阳台上悄悄蔓延的绿萝藤蔓，在看不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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