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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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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6) "说戴着她做的饰品找到了自信，有人说通过她的直播学会了如何平衡家庭与自我。
陈凯的手指悬在屏幕上，突然想起林薇每次打包时眼里的光，想起她被婆婆数落时强装的平静，想起她总说“就是个小爱好"时躲闪的眼神。
原来那些被他当作“打发时间”的琐碎，竟是妻子对抗生活平庸的铠甲。
林薇醒来时，看到陈凯红着眼圈坐在床边。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？
“他声音沙哑，"你挣的钱够养活自己了，甚至在帮衬这个家。
“林薇别过头，声音带着刚醒的虚弱:“告诉你又能怎样？
你妈本来就"那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扛着。
“陈凯打断她，握住她的手，“回家后，我们谈谈。
那天晚上，陈凯第一次没有在饭桌上沉默。
婆婆又提起女人家重心该在家庭“时，他放下筷子，直视着母亲的眼睛:“妈，小敏做得开心，还能赚钱，为什么不让她试试？
“婆婆愣了一下，似乎没料到一向"和稀泥”的儿子会突然顶撞：“那能叫赚钱？
整天在家摆弄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，传出去像什么话！
您当年不也偷偷在阁楼做裁缝吗？
“陈凯的声音不高，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。
这句话让婆婆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林薇也愣住了，她从没听过婆婆的这段往事。
那时候你爸工资才三十七块五，要养三个孩子和你奶奶。
“婆婆的声音低了下去，眼神飘向窗外的老槐树，“我白天在纺织厂上班，晚上等你们都睡了，就在阁楼支起缝纫机给人做衣服。
怕厂里知道影响你爸评先进，连灯都不敢开太亮，就着月光踩踏板，手上扎的针眼数都数不清。
“她顿了顿，声音有些哽咽，“有次给张老师家做嫁女儿的旗袍，熬了三个通宵，挣了二十块钱，给你哥买了双新球鞋。
“时代是不一样了。
“婆婆的声音重新硬起来，“但女人想靠自己的心是一样的。
“陈凯接住她的话，目光里带着恳求，“妈，小敏不是在玩，她在实现自己的价值。
您当年偷偷做裁缝是为了家，她现在努力创业，也是在为这个家添砖加瓦啊。
客厅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，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在空旷中回荡。
婆婆看着儿子，又看看低着头的林薇，最终什么也没说，起身收拾碗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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