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74688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95329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044) "第二天。

全网骂我。

“疯老头”“报复社会”“活该被雪藏”。

连买菜的老李都躲着我。

我站在院里。

风吹着。

像三十年前,我被调进档案室那天。

我以为,火已燎原。

可火,被雨浇灭了。

我输了?

不。

火,只是被盖住了。

我回屋。

打开抽屉。

拿出最后一张牌。

不是U盘。

不是录音。

是一份《信访台账》。

匿名提交的。

上面,清清楚楚写着:“周正,涉嫌利用‘感恩文化’搞人身控制……其父涉1998年塌方案。”

这台账,是他们自己内部流转的文件。

是周正每天必看的“工作材料”。

我早就知道他会封锁舆论。

所以,我不走外网。

我走体制的血管。

我把证据,塞进他们的流程里。

让他们自己,读到自己的罪。

我把它复印七份。

寄给纪委、媒体、信访办。

附言:“请查附件编号0716——与塌方案同一天。”

做晚。

我坐在院中。

等。

三天后。

新闻又变了。

#周正被列为重点信访对象#。

#其父塌方案再调查#。

#小陈视频系被迫录制#。

舆论,再次反转。

我看着手机。

没笑。

我知道。

这不是我赢了。

是系统,终于吞下了自己种的毒。

而我。

只是,等它,吐出来。

14他坐在堂屋。

西装蹭了鸡粪。

我端茶。

杯壁刻着“1987-2024”。

“这茶,泡了三十年。”

我说,“您喝的不是茶,是工龄。”

他不语。

我掏出那张假条。

1998年。

他爸签字。

他,一个高中生,审批。

“你爸塌了桥,你‘批’了假。”

我说,“这假,能批吗?”

他脸白了。

坐了五秒。

像五年。

我端起冷茶,泼在地上。

“这杯,还你。”

“我三十年,一分不少卖。”

“但今天——”“我不卖了。”

他走了。

没再说话。

我以为,完了。

可风没停。

几天后。

我路过水务局。

门口贴着通报。

白纸黑字。

“周正,涉嫌严重违纪违法,正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。”

下面,是他低头走出大楼的照片。

西装,还是那套。

只是,再没人叫他“局长”。

他低着头。

保安没敬礼。

司机没开车门。

他像一袋垃圾,被从大楼里拖出来。

我站在人群外。

没笑。

不是不痛快。

是太痛快了。

三十年的闷,一口气,炸了。

那天,买菜。

老李递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6726132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