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74688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95329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116) "。

他们早就在“老同志圈”布了网。

谁聚会,谁喝茶,谁下棋。

全在看。

我输了?

没。

我早留了后手。

那晚,我熬到凌晨。

做了两个U盘。

假的,塞满周正的讲话稿、食堂菜单、体检表。

真的,我藏进一盒“高血压药”。

药瓶上,贴着“女儿代父寄药”。

寄件人:李秀兰(我老伴的名)。

地址:省纪委退休干部“健康关怀”通道。

合规,不留痕,不走单位邮路。

我寄出去时,手稳了。

我不再靠谁。

不再信谁。

老赵可以动摇。

周正可以监听。

可药,得按时吃。

信,得按时寄。

而我这颗子弹。

不写名字。

不写地址。

就装在一瓶降压药里。

让系统,自己,把毒,吞下去。

一个月后。

我拨通那个号码。

响了三声。

没人说话。

只有呼吸。

我对着话筒,只说了一句:“我炸了内网。”

电话那头,静了五秒。

然后,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:“继续。”

我挂了电话。

第二天。

收到一封匿名挂号信。

没有寄件人。

打开。

是一份手写材料。

标题:《关于周正收受“感恩礼”的九次记录》。

笔迹陌生。

但内容精准。

时间、地点、金额,全在点上。

最后一页,贴着一张泛黄的纸条:“1987年,我也写过内参。”

“他们烧了。”

“但我,一直存着。”

我没说话。

把信,放进《老杨的菜谱》。

夹在“为自己活一天”那页。

原来。

我不是第一个。

也不会是最后一个。

他们以为,体制是铁板。

可铁板下。

早有裂缝。

而火。

从没灭过。

12我走进单位。

最后一班。

没人打招呼。

工位空了。

连抽屉都拆了。

门卫低头看手机。

像我不在。

人事科长“路过”:“反正今天退了,早走晚走都一样。”

我听懂了。

他们要我自己消失。

像从没来过。

可我不。

我坐进工位。

打开电脑。

刷了三次卡,才进系统。

上午九点,弹窗:“工卡异常。”

我不吵。

不问。

就坐着。

八小时。

一秒钟,不多,不少。

离岗前一分钟。

我掏出手机。

对准打卡机。

工卡刷过。

屏幕亮起:17:00,打卡成功。

我录下全程。

上传云盘。

设为“72小时后自动公开”。

标题:“我的工时,一秒钟不少。”

然后,我起身。

工卡留在桌上。

正面朝下。

像一块墓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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