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先接到猎头电话的是周丽。对方开出的价码让她愣了一下——几乎是她现在薪资的三倍，还有额外签字费和带薪年假。
“谢谢，但我目前没有换工作的打算。”周丽几乎没怎么思考，干脆利落地拒绝了。挂了电话，她嗤笑一声，对林悦说：“悦悦，陈强那孙子开始挖墙脚了，给我开了三倍工资，真看得起我。”
林悦从电脑前抬起头，眼神一凝：“你怎么说？”
“当然是拒了！跟着你干是创业，是奔着上市财务自由去的，是成就感和钱都有。去他那儿？除了那点钱，还得天天看他那张恶心的脸，我图啥？”周丽说得理所当然，还挥了挥手，“放心吧，我周丽认准的人和事，没那么容易动摇。”
没过多久，李明的电话也响了。对方给出的条件更加优厚：技术副总裁的头衔、完全自主的研发决策权、天价年薪外加股权激励。
李明听着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只在对方说完后，平静地问了一句：“你们公司的技术方向是什么？是真正想做改变行业的产品，还是只想快速套现？”
电话那头的猎头被问得一噎，支吾着说主要是看中李明的个人能力。
“哦，那没兴趣。”李明说完，直接挂了电话，推了推眼镜，继续敲代码。
程远凑过去，调侃道：“明哥，可以啊，视金钱如粪土！”
李明头也不抬：“代码不会骗人，但资本会。这里，我的代码能变成改变世界的东西。在那里，可能只是变成老板炫耀的资本。我没兴趣。”
陈强没想到两大核心如此干脆地拒绝，恼羞成怒之下，指令变成了：“核心挖不动，就挖他们下面的！工程师！市场专员！有一个算一个，给我抬高行情，我看他们怎么干活！”
果然，接下来几天，团队里陆续有基层员工接到猎头电话，开出的薪资条件极具诱惑。一时间，办公室里弥漫开一种微妙的躁动气氛。有人开始私下交谈，眼神闪烁。
林悦察觉到了这种变化。她没有选择私下谈话各个击破，而是在一个加班后的夜晚，点了丰盛的外卖，召集了全体员工开会。
她没有迂回，直接开门见山：“最近，我知道大家可能接到了一些待遇更好的工作邀请。我理解，每个人都需要养家糊口，追求更好的生活，这无可厚非。”
她目光扫过在场每一张年轻而略显不安的脸，语气真诚：“我不想给大家画大饼。我只能说，‘破晓’现在给不了行业顶级的薪水，但我们正在做的，是一件有可能成为行业顶级的事业。我们每一个人，都是这份事业的共建者。”
她顿了顿，宣布了一个决定：“经过和几位创始人商量，我决定，提前启动员工股权激励计划（ESOP）。虽然初期份额不多，但我们会保证，每一位为公司做出贡献的伙伴，都有机会分享公司成长带来的红利。”
此言一出，下面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小小的惊呼。股权！这意味着如果真的上市，他们获得的回报将远超那点涨薪！
林悦看着大家，眼神变得锐利：“当然，选择是双向的。如果有人觉得眼前的利益更重要，选择离开，我祝福他前程似锦。但如果选择留下，我希望我们彼此信任，并肩作战，一起把‘破晓’做到我们梦想中的高度，到时候，我们收获的将不仅仅是金钱，还有一份值得骄傲的职业履历和成就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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