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执着啊~”黄猿叹气，“看来得加强‘安全教育’了呢~”
金光闪过，探员们消失在天际。他回头对她wink：“晚安，我的小星星~”
林薇握着那朵不会凋零的光玫瑰，看着雨夜中远去的身影。
第一次夜间散步或许结束了。
但属于他们的马林梵多之夜…
才刚刚开始。
第二十四章 完
月光如水银般泻满元帅办公室的阳台。林薇端着刚泡好的咖啡走来时，看见黄猿正凭栏远眺。他没有戴那副标志性的太阳镜，侧脸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清晰——也格外疲惫。
“大将？”她轻声唤他。
黄猿没有回头，只是伸手将她揽到身边。夜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，露出道淡旧的伤疤。
“小姐觉得…”他突然开口，“正义是什么颜色的？”
林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。馬林梵多的灯火在夜色中绵延，如同星海落凡尘。更远处，红土大陆的轮廓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微光。
“应该是…金色的？”她想起他战斗时的光芒，“像您那样。”
黄猿低笑，胸腔传来细微震动：“但金色太亮了…亮到看不清阴影里的东西。”
他指尖凝聚微光，在栏杆上勾勒图案——是海军徽章，但缠绕着黑色藤蔓。
“那是…” “年轻时留下的纪念。”光点消散，“某个说‘要创造更美好世界’的朋友…死在我眼前。”
林薇轻轻握住他的手。掌心有陈年枪茧，粗糙却温暖。
“他死在绝对正义下。”黄猿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，“因为我选了‘模棱两可’。”
远处传来换岗的号声。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，交叠成模糊的一团。
“有时候会想…”他忽然转身将她拥入怀中，“如果当时更强大一点…或者更懦弱一点…”
未尽的话语消散在夜风里。林薇听见他心跳声，比平时更快几分。
“现在这样就好。”她轻抚他后背，“您已经保护了很多人。”
“包括小姐吗？” “尤其是您。”
黄猿低笑起来，气息拂过她发顶：“真是…被吃定了啊~”
探照灯扫过阳台的瞬间，林薇看见他眼底来不及掩去的情绪——某种近乎脆弱的温柔。
“要喝茶吗？”他忽然恢复懒散语调，“战国私藏的大红袍~”
于是月光下出现荒诞场景：海军大将盘腿坐在阳台地毯上，用激光加热茶壶。林薇捧着茶杯，看茶叶在金光中舒展如舞。
“其实…”黄猿突然说，“最近在考虑退休。”
茶水差点洒出来。 “开玩笑的~”他笑着擦她嘴角，“毕竟要攒钱养小姐嘛~”
但林薇分明看见，说这话时他无意识摩挲着左臂——那里有道深可见骨的旧伤。
夜更深时，黄猿说起年轻时的事。如何加入海军，如何获得能力，如何看着同僚们走向不同的道路。
“萨卡斯基选了绝对，库赞选了自由…”他望着星空，“而我选了…最轻松的那条。”
语气里的自嘲让她心头发紧。
“不是的！”林薇抓住他手腕，“您救了我！救了很多人！”
月光下，她看见他睫毛轻颤：“小姐真是…我的良心啊~”
突然将她拉近，额头相抵：“所以答应我…永远别变成让我为难的存在。”
这句话像预言，也像恳求。
当第一缕晨光浮现时，黄猿又变回那个懒散的大将。太阳镜遮住所有情绪，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。
“该送小姐回去了~”他伸懒腰，“不然战国又要说老夫带坏小朋友~”
金光闪烁前，林薇突然踮脚吻了他。很轻，像月光拂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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