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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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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2) "题她问过自己无数次，但从未找到满意的答案。
9岁那年的记忆碎片般涌来父亲出门前的笑容，母亲的哭泣，半夜的电话，殡仪馆里的白花...还有母亲日益严重的恐惧症，禁止她学车，禁止她坐车，甚至听到鸣笛就会发作。
这些记忆如同梦魇，永远缠绕着她。
"她们..."林晓墨的声音干涩，"她们有勇气开车。
"这句话说出口，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。
李志斌的硬币在桌面转动，发出规律的声响。
"你父亲的事故报告我看了。
雨天爆胎，很常见。
"他的语气就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。
"不是事故！
"突然拔高的声音，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硬币缓缓停了下来。
"妈说过，有辆车一直别他，才导致爆胎的。
"手指揉搓着衣角，这样感觉好像就不会那么紧张了，"没有人承认，没有人负责...就像我们不存在一样。
"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，带着多年积累的委屈和愤怒。
"头儿，受害者想见她。
"门被敲的当当响，然后就被推开林薇站在走廊，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。
"我不起诉。
"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决。
"林医生，这不是儿戏。
"李志斌皱着眉他见过太多受害者一时心软后又反悔的案例。
"她需要治疗，不是监狱。
"林薇看向单向玻璃，仿佛能看见后面的人，"周老师...她母亲的事，我多少知道一些。
"单面玻璃后，林晓墨蜷在椅子上，像被雨淋湿的小鸟。
她的肩膀微微抖动，但没有任何声音。
9调解室里，两个女人相对无言。
空调嗡嗡作响，墙上时钟指针走动的声音格外清晰。
"周老师曾经对我说，她最怕你变成她那样。
"声音很轻柔，她的手指整理着袖口，这个动作暴露了她的紧张。
林晓墨的手指收紧，指节发白。
母亲的身影仿佛就在这个房间里，仍然在操控着一切。
"我母亲也是这么说的。
"林薇苦笑，手指还在整理袖口，"别像我一样，但她从不告诉我该成为什么样。
"她的目光飘向窗外，似乎在回忆什么。
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，相同的痛苦在其中流动。
两个被母亲阴影笼罩的女儿，两个在完美假象下挣扎的女人。
"为什么放过我？
声音几乎耳语。
她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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