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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水冰冷湍急,能见度极低。凌清漪全力运转灵力抵御寒意,紧紧跟着前方那盏微弱的指引灵光(金属梭子所发出)。
暗河之中并非坦途,时有湍流、漩涡甚至水下潜藏的凶猛怪鱼。但赵瑜所化的金属梭子总能提前避开危险,或者释放出微弱的能量波动惊走怪鱼,显得对这条水路异常熟悉。
凌清漪心中愈发觉得这位病弱的七表哥深不可测。
约莫一刻钟后,前方隐约出现了亮光。水流也变得平缓起来。
哗啦!
两人先后冲出了水面,眼前是一片弥漫着淡淡腐殖质气味的广阔沼泽。天色微熹,已是黎明时分。
一艘毫不起眼的乌篷船静静停在芦苇荡中,船头站着那个沉默的老仆福伯。
“少爷,凌小姐。”福伯躬身行礼,递上两条干燥的毛毯,“一切已准备就绪。”
凌清漪爬上船,用毛毯裹住冰冷的身體,打量着小船。船虽小,却布置了简单的空间扩展法阵,并不显得拥挤。
赵瑜的金属梭子也重新变回轮椅形态,他坐在上面,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,显然刚才的行程对他消耗不小。福伯默默递上一枚药香更浓郁的丹药,赵瑜服下后,闭目调息了片刻,脸色才稍微好转。
“我们时间不多。”赵瑜睁开眼,看向凌清漪,“在正式出发前,有些事必须说清楚,有些东西,也需要给你。”
他示意福伯从船舱里取出一个看起来十分古旧的木匣,推到凌清漪面前。
“打开它。”
凌清漪疑惑地打开木匣,里面并非什么神兵利器或灵丹妙药,而是一本薄薄的、用某种兽皮制成的册子,封面上没有任何字迹。
“这是?”凌清漪拿起册子,触手冰凉。
“这是我母亲留下的日记……或者说,是她对于自身血脉和‘污染’的研究手札残篇。”赵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,“里面记载了一些关于守门人血脉的粗浅运用法门,以及……如何初步感知和引导混沌气息的方法。虽然残缺,但应该比你自己摸索强。”
凌清漪心中一震,连忙翻开。兽皮上的字迹娟秀却有力,记录着许多艰涩的感悟和零碎的法诀,正是她目前最急需的东西!
“为什么给我?”凌清漪抬起头,看向赵瑜。这东西对他应该也同样重要。
“因为我们现在的目标一致——活下去。”赵瑜直视着她,“你的实力强一分,我们成功抵达寂灭之墟的希望就大一分。而且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混沌令既然选择了你,或许这些法门在你手中,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。”
凌清漪握紧了手中的兽皮册,心中五味杂陈。赵瑜的坦诚和“投资”,让她稍稍安心,却也感到了更大的压力。
“此外,”赵瑜又从怀中取出一枚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青铜指环,“这枚‘幻容戒’你也戴上。它能改变你的容貌和气息,虽然无法完全瞒过顶尖高手或监察者的直接探查,但足以应付路途上的普通盘查和王家的眼线。”
凌清漪接过指环,依言戴上。指环微微一亮,一股暖流融入体内,她感觉自己的面部骨骼和肌肉似乎发生了极其细微的调整,身上的气息也变得平凡了许多。
“福伯会护送我们离开青木城地界,之后的路,就要靠我们自己了。”赵瑜最后说道,“我们需要伪装成一个前往西部行商的普通家族队伍。我是体弱多病的少爷,你是我的贴身丫鬟兼医师。记住这个身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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