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73478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95136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20) "刀抵着他咽喉。

林雨虚看着薛季染血的嘴角,突然想起多年前书院里,那个和他共饮梅子酒、畅谈理想的同窗。

而此刻,薛季缓缓睁眼,露出森然笑意:“雨虚,你以为我为何救你?

不过是想借你的手,扳倒镇国公罢了......”李瑜伊看向林雨虚:“你后悔吗?”

林雨虚盯着账簿上晕开的血渍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旧伤,刺痛让他短暂清醒。

后悔?

这个词像根生锈的铁钉,狠狠扎进他以为坚不可摧的信念里。

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枯槁的手紧攥着玉佩,浑浊的眼睛却亮得惊人:“记住,黑就是黑,白就是白......”那时的自己跪在灵前,将这句话刻进了骨头里。

可如今,梁玄山满门冤魂、薛季森然的笑、李瑜伊似嘲似叹的眼神,像无数把钝刀,一寸寸削着他的信仰。

“后悔?”

他突然笑出声,笑声在破庙梁间撞出刺耳的回响,震得胸腔发疼,“我后悔信了为生民立命的鬼话,后悔把除暴安良的匾额当真理。”

喉间泛起腥甜,他却不管不顾地抓起半块烧焦的账簿,就着火光凑近脸庞,"原来我追查的真相,不过是权贵手里的提线木偶!

"李瑜伊的雁翎刀在薛季咽喉处压出一道血痕,火光映得他眼尾的胎记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:“早知如此,当初在客栈何必那么拼命?”

这句话让林雨虚浑身一僵。

客栈里碎裂的玉牌、震飞的佩刀、李瑜伊那句"你迟早会知道真相",突然在脑海里翻涌。

他踉跄着扶住桌案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父亲的玉佩——温润的触感与账簿粗糙的焦边形成鲜明对比,就像他坚守的正义与现实的荒诞。

“拼命?”

他猛地扯下脖颈间染血的巾帕,露出锁骨处现实的刀疤,那是梁玄山案现场留下的,“我以为拼尽全力,就能撕开这世道的遮羞布。

可现在......”声音戛然而止,他突然抓起案上的断剑,剑尖直指李瑜伊,却在即将触及对方咽喉时停住。

剑刃颤抖着,映出他扭曲的面容。

他终于看清了,从接下梁玄山案的那一刻起,他就是棋盘上的弃子。

薛季的算计、镇国公的阴谋、李瑜伊的立场,都不过是这场权力游戏的棋子。

而他所谓的正义,在这些错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669736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