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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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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330) "玩耍的孩童,被大人一把拽回,死死捂住嘴,拖进院子。
鸡飞狗跳一阵,整个村子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。
比平时更静,静得能听到风吹过茅草屋顶的呜呜声。
李二像是完全没有察觉这变化。
他走下官道,踏上进村的土路,脚步没有停顿,也没有加快,依旧保持着那种固定的、毫无生气的节奏,走向村尾那座孤零零的柴扉小院。
院门和他离开时一样,被风吹得一开一合,吱呀,吱呀。
他推开那半扇门,走了进去。
院子里,他早上劈好的柴火还整齐地码放在墙角。
小丫头坐过的小马扎倒在地上,旁边扔着几个没编完的干草蚱蜢。
灶房里,冷锅冷灶,水缸里的水映着最后一点天光,幽幽地亮着。
他走到院子中央,停住了脚步。
站了很久。
然后,他慢慢地、极其缓慢地弯腰,将手里那柄砍柴刀,轻轻放在了地上。
仿佛放下了千钧重担。
又像是,抽掉了最后的支撑。
他直起身,目光缓缓扫过这个小小的、贫寒的院子。
扫过那倒地的马扎,扫过那没编完的草蚱蜢,扫过紧闭的灶房门…风从敞开的院门吹进来,卷起几根干草,打着旋儿。
他张了张嘴。
喉咙里发出几个极其沙哑、破碎的音节。
“…丫头…”“…爹…回来了…”声音低得,刚一出口,就被风吹散了。
院子里,空空荡荡。
再没有人会像个小雀儿一样,叽叽喳喳地扑出来,拽着他的衣袖,问他“爹今天砍柴累不累?”
“城里糖葫芦老王头又吹啥牛了没?”
再也没有了。
他站了一会儿,慢慢地转过身,走向那间昏暗的堂屋。
脚步蹒跚。
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彻底沉入西山。
巨大的黑暗笼罩下来,吞没了小院,吞没了村庄,吞没了官道,也吞没了那座仍在无声流淌着鲜血的皇城。
夜风呜咽,吹过千山万水,吹过废墟与尸骸,也吹过这寂静的柴扉。
像是无数亡魂在低语。
又像是一场席卷天地的悲哭,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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