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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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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0) "女儿被太子带走,我杀到东宫东宫侍卫说我家丫头冲撞鸾驾,当街杖毙。
我默默磨好砍柴刀,三十年来第一次踏出山村。
第一刀,斩断皇宫三十六座牌楼。
第二刀,劈开镇国九鼎。
第三刀还没举起,皇帝捧着太子头颅跪在面前:“国师,您当年辞天归隐时说过,天下事再无相干...”---柴扉吱呀一声,撞在土墙上,弹回半扇。
风里带着铁锈和泥腥味儿,卷起几片枯叶,打着旋儿扑进屋里。
门外空地上,蹄印杂乱,深陷泥中,显是来过不少高头大马。
几滴凝固发黑的血点子,溅在门口磨得光滑的青石板上,像几只恶毒的眼睛,瞪着屋里。
屋里更暗,只有灶膛一点将熄未熄的火光,苟延残喘地跳着,映着坐在矮凳上的身影。
李二低着头,看着手里。
那是一把砍柴刀。
老伙计了。
木柄被汗水、血水浸得油亮发黑,刀身却磨得极薄,刃口一线雪亮,在昏暗中吸着那点微弱的火光,吐出森森的寒。
磨刀石粗糙的沙沙声停了。
他拇指轻轻刮过刃口,一丝极细微的刺痛传来,血珠无声沁出,沿着那冷铁滑落。
他盯着那滴血,看了很久。
然后他起身,走到灶边,从瓦罐里舀出冷水,浇在那点将熄的火上。
“嗤——”最后一点光灭了,浓重的黑暗和死寂猛地砸下来,填满了这间小小的茅屋。
他走到墙边,那里挂着一件蓑衣,一顶斗笠,积满了灰。
他伸手,却不是取它们,而是探向蓑衣后面,摸索着,扯出一件东西。
一件叠得整齐,却依旧能看出形制的旧道袍。
玄色,早已洗得发白,袖口和领口绣着的云纹暗记也已磨损得几乎看不见,只余一点凸起的痕迹,死气沉沉地伏在那里。
他抖开它,灰尘在绝对的黑暗里无声飞扬。
他沉默地穿上,系好衣带。
那柄磨得锋亮无比的砍柴刀,被他随意插在腰后。
他推开门,彻底走入的风里。
三十年来,第一次,踏出这座囚了他也护了他的山村。
身后,柴扉在风里晃荡,吱呀,吱呀,像在为谁送葬。
……官道黄土被雨水泡得泥泞,又被烈日晒得龟裂。
一辆华贵得与这荒僻之地格格不入的马车陷在泥坑里,车夫骂骂咧咧,几个护卫模样的汉子正没好气地用力推搡车轮,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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