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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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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划，只有破釜沉舟的决心。
江梦怡怔怔地看着他。
追她？
在这样一个诡异扭曲、朝不保夕的循环里？
用这种……随时可能一起毁灭的方式？
这太疯狂了。
可是……看着他此刻脆弱又固执的样子，看着他嘴角的血迹，再想到那六本笔记里记录的、他独自承受的六世……那股想要尖叫、想要斥责他疯了的冲动，竟然慢慢地、一点点地消弭了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
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孤独地对抗系统，现在才发现，原来一直有一个人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，承受着比她多千百倍的痛苦，并且……从未放弃过她。
即使她的每一次“死亡”都源于她自己的选择，是为了逃脱。
一种迟来的、尖锐的愧疚感，混合着同病相怜的酸楚，以及一丝绝境中产生的、扭曲的依赖感，悄然滋生。
她该怎么办？
继续把他当成敌人吗？
可敌人不会吞掉离婚协议，只会爽快地签字。
相信他吗？
可前路一片漆黑，他看起来也并不比她知道得更多。
吴以淮见她久久不语，只是脸色苍白地看着自己，眼底闪过一丝慌乱。
他尝试着，又向她靠近了一小步，伸出手，指尖颤抖得厉害。
“梦怡……”他声音低哑，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恳求，和刚才吞纸的疯狂判若两人，“别怕我……”“我只是……不能再一个人了……”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的手背。
江梦怡像是被烫到一样，猛地缩回了手。
吴以淮的手僵在半空，眼底的光瞬间黯淡下去，浓重的绝望再次浮现，仿佛随时会破碎。
江梦怡的心脏像是被那只手狠狠地揪了一下，又酸又涩。
她别开视线，不敢再看他的眼睛，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，带着一丝尚未消散的颤抖和浓浓的茫然。
“……追我？”
她重复着这两个字，觉得无比荒谬，“在这种鬼地方……怎么追？”
没有正常的约会，没有浪漫的惊喜，只有一次次的重置和可能随时降临的“死亡”。
他们的“恋爱”，从最初就是系统强制下的一场荒诞戏码。
吴以淮因为她没有立刻逃离或斥责，眼底又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。
“不知道……”他老实回答，声音依旧沙哑得难受，“但……总得试试。”
“一起试。”
他看着她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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