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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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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52) "扼住，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她看着眼前的吴以淮，他脆弱得像一尊即将碎裂的琉璃，那强撑的平静面具彻底脱落，露出底下狼狈的、鲜血淋漓的内里。
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迟来的、尖锐的愧疚，毒藤般缠绕上她的心脏，越收越紧。
“……为……为什么？”
她终于挤出声音，干涩得像是渴死的鱼，“你……你怎么会……记得？”
这不对！
这完全违背了规则！
系统明明应该清零所有，为什么独独他……吴以淮扯了扯嘴角，那弧度比哭还难看。
他缓缓走进书房，脚步虚浮，像是踩在云端，又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。
他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蹲下身，极其缓慢地，一本一本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笔记本，动作轻柔地拂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，仿佛那是他仅存的、唯一的珍宝。
他将六本笔记紧紧抱在怀里，仿佛这样才能汲取一点力量，然后才抬眼看向她，眼底是一片望不到头的红血丝和深重的疲惫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他声音哑得厉害，带着一种长期缺乏睡眠的混沌，“从第一次……你离开……时间倒回的那一刻起，我就记得。
所有的一切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像是要压下喉咙里的哽咽。
“我记得你第一次答应我时，眼里有光……虽然可能也是装的。”
他自嘲地笑了笑，比哭还让人难受，“记得你第二次说厌烦了我无处不在的粉丝，把我送的玫瑰扔进下水道……记得你第三次当着全网的面说从未爱过……”他的语速越来越快，情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，汹涌而出，再也无法遏制。
“记得你第四次故意和别的男明星传绯闻气我……记得你第五次直播念我日记……”说到这，他的声音猛地顿住，剧烈地颤抖起来，抱着笔记本的手臂青筋凸起，“……你念我写想妈妈哭醒的那段……他们都在笑……你也在笑……”江梦怡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，呼吸困难。
那场景……她记得，那是她当时能想到的最快激怒他、惹怒粉丝的方式。
她成功了，甚至成功得过了头，引发了后续的网暴和意外……她从未想过，台下或者说屏幕后的他，是何种心情。
“第六轮……”吴以淮的声音低下去，充满了无尽的后怕和绝望，“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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