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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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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2) "可怕。
巨大的落地窗外，是璀璨的城市夜景，繁华，却与她无关。
江梦怡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底翻涌的疲惫和恶心。
她面无表情地从自己昂贵的限量款手包里，掏出一份折叠整齐的A4纸。
“啪”地一声，她将其拍在中间那张价值不菲的镶金边茶几上。
纸张最上方，《离婚协议》四个加粗黑体字，异常刺眼。
“吴老师，戏演完了。”
她的声音干巴巴的，听不出任何情绪，像是在念一段与她无关的台词，“签了吧，好聚好散。
资源我不多要，象征性补偿一点就行，免得你说我敲诈。”
她抬起眼，准备迎接他的反应——震惊、愤怒、嘲讽，或者是他惯用的、试图用资源挽留她那套。
她都准备好了更伤人的话，务求一击必杀，触发“分手”条件，结束这该死的第七轮。
然而，吴以淮只是垂眸，视线落在那个刺眼的标题上。
他没有立刻爆发，甚至没有露出任何错愕的表情。
他只是沉默地看着，侧脸在客厅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，喉结极其缓慢地滚动了一下。
时间像是凝固了。
几秒钟后，他才抬起眼。
江梦怡的心猛地一沉。
那眼神……不对劲。
不再是舞台上那个完美无瑕的顶流偶像，也不是前六轮里她提出分手时或错愕或愤怒或试图讲道理的男人。
那眼底翻涌着的，是一种她无法立刻解读的、极其复杂的情绪——深不见底的痛苦，一种几乎要溢出来的疲惫，还有……一种让她心脏莫名骤缩的、诡异的熟悉感。
他看着她，像是透过她在看很远的地方，看了很久很久。
然后，他伸出手，动作甚至称得上小心翼翼，仿佛那不是一份要终结关系的协议，而是什么易碎的珍宝。
他拿起那份协议，指尖似乎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“……好。”
他终于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完全不像刚才在舞台上那般清亮悦耳，像是被利刃在声带上划了几下。
江梦怡愣住了。
他……他说“好”？
就这么简单？
不等她反应过来，吴以淮已经将协议轻轻对折，握在手里，声音依旧低哑：“……回家再说。”
回家？
这两个字像一根细针，猝不及防地刺破了她武装好的所有绝望和愤怒，留下一个细小却让人心慌的孔洞。
这太反常了。
前六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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