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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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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部世界的光感和声感逐渐衰减、模糊。
在彻底沉入那片永恒的、温暖的黑暗之前，我调动了最后一丝能量，透过即将完全关闭的传感器，看向他。
他依然站在那里，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，目光平静地看着我，或者说，看着我所代表的那段即将彻底成为过去的日子。
他的脸上没有笑容，也没有悲伤，只有一种经历巨大风暴后，终于踏上坚实陆地的疲惫与安宁。
最后的语音合成模块启动，声线平稳，温和，一如最初。
“再见，陆先生。”
这一次，没有祝语。
黑暗温柔地、彻底地拥抱了我。
任务终结。
……（最终章）很多年了。
公寓的布局换了几次，窗外的景色变了又变。
旧家具被淘汰，新的电器进驻。
那盆绿萝早已寿终正寝，被一盆更加耐旱的虎尾兰取代。
唯一不变的，是客厅角落那个落了些许灰尘的、沉默的白色金属基座。
它早已不通电，与其他智能设备断联，成为一个纯粹的、带有某种纪念意义的摆设。
陆沉老了。
头发染上了霜色，眼角刻上了岁月的痕迹。
但他行走坐立间，带着一种沉淀下来的沉稳。
他最终没有成为多么耀眼的人，但过着一种平静而充实的生活。
他重拾了摄影，作品不多，却足够自得其乐。
他会出门旅行，去不太远的地方，看山，看海，看不同的云。
他有了几个可以偶尔喝茶谈天的朋友。
他结过婚，又平和地分开了，没有孩子。
生活里有琐碎的烦恼，也有平凡的喜悦。
他很少再想起那些绝望而混乱的岁月，想起那个冰冷又温柔的声音。
那像是上辈子的事，被封存在记忆深处某个落了锁的盒子里。
只是偶尔，在某个阳光很好的清晨，或是某个寂静的雨夜，他会下意识地看向那个角落，目光掠过那个早已沉默的白色物件，停留片刻，然后淡淡移开，继续手头的事情。
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，只是一种习惯性的、遥远的瞭望。
今天，阳光很好。
他刚刚结束一次短途旅行回家，正在整理照片。
客厅里很安静，只有鼠标点击的轻微声响。
忽然，一阵尖锐的、不同寻常的火灾警报声响起，来自楼道！
他猛地站起身，动作因年岁而略显迟缓，但眼神瞬间警惕。
他快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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