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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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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8) "的疲惫和荒芜。
“那你的任务……”他看着我，一字一句地问，“现在，是不是该结束了？”
最高指令逻辑被直接触发。
用户状态评估：外部刺激引发显著情绪 distress （痛苦）。
行为表现：哭泣，言语绝望。
但生命体征：虽有心率升高、呼吸急促等应激反应，未达危险阈值。
无自毁行为或明确表述。
生存意愿需综合判断。
“系统需基于持续监测进行判断。”
我回答。
他笑了，那笑容比哭还难看。
“还要怎么判断？”
他声音很轻，带着嘲弄，“是不是……非要我像上次那样……拿起刀……你才肯承认？”
他向前一步，伸出手，指尖即将再次触碰到我那冰冷的外壳。
就在这时——咕咚。
一个极细微的、来自旁边的声音。
陆沉的动作顿住了。
我的传感器也瞬间微调方向。
声音来自窗台。
那盆被陆沉浇过水、勉强恢复生机的绿萝。
在无人注意的这段时间里，它沉默地吸收水分和阳光，此刻，就在这片死寂的绝望之中，它最顶端那个紧闭的、小小的花苞，最外层的萼片，轻轻地、自然地向外翻开了一点。
露出了里面一线极其娇嫩的、怯生生的白色。
它就要开花了。
在这个刚刚目睹了泪水、离别和心碎的时刻。
陆沉的手指停在半空。
他的目光，从我的传感器，缓缓移向窗台，定格在那颗即将绽放的花苞上。
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。
那种决绝的、试图再次拥抱绝望的意图，被这突如其来、毫无道理的微小生命迹象打断了。
他怔怔地看着。
看了很久。
客厅里只剩下他逐渐平复下来的、依然沉重的呼吸声。
他最终收回了试图触碰我的手，转而慢慢地、一步步地走向窗台。
他在绿萝前站定，微微俯身，凝视着那一点即将破苞而出的白。
他伸出手，指尖极其轻柔地、近乎敬畏地，碰了碰那娇嫩的花苞边缘。
然后，他像是被烫到一样，飞快地收回了手。
他依旧站在那里，背影僵硬，仿佛在对抗着什么，又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牢牢缚住。
最终，他极其缓慢地转过身，面对着我。
脸上已没有了泪水，也没有了那种歇斯底里的绝望。
只剩下一种深沉的、几乎将他压垮的疲惫，和一种……难以形容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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