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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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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8) "美的比喻。”
他不再说话,只是仰头靠着沙发,闭上了眼睛。
嘴角那一点极微弱的弧度,却没有消失。
从那以后,沉默的坚冰碎了。
她叫苏晚。
她的伤渐渐好转。
公寓里开始有了音乐,有了她低低的哼唱,有了她拖着伤腿慢慢走动的身影,有了她指着窗外突然出现的彩虹,轻呼出声。
陆沉的话变多了。
不再是我单方面的问询和陪伴。
他会在我例行检查苏晚伤势时,突然开口:“她昨天试着烤了饼干,虽然有点焦。”
我会回答:“尝试新事物是积极生活的表现。”
他会看着苏晚坐在窗边看书的样子出神,然后对我说:“阳光照在她头发上,是金色的。”
我回应:“光谱分析显示,那是一种温暖的色调。”
他甚至开始打理自己,剃掉了胡茬,穿干净的衬衫。
有一天,他拿着水壶给窗台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浇水,那是他多年前某个一时兴起却很快遗忘的念头。
他盯着那盆终于冒出一点新芽的植物,忽然说:“它活了。”
“植物拥有顽强的生命力。”
我说。
每一天,我依旧准时问他:“今天有想活下去的理由吗?”
他不再沉默。
有时会简短地说“有”,有时会看着苏晚的方向,轻轻“嗯”一声。
有时,他会告诉我一些极其细微的事:“今天的云形状很特别。”
或者,“楼下早餐店的豆浆很浓。”
他的生命体征数据稳步提升,心理评估曲线逐渐脱离危险阈值。
我的核心日志里,记录着他每一天的“有”。
直到那天。
苏晚离开了。
没有争吵,没有告别,像一场雨停了那样自然。
她留下了一张字条和一笔钱,感谢他的救命之恩。
公寓再次空寂下来。
但这一次,陆沉没有回到沙发上。
他在房间里坐立不安,像一头困兽。
窗外又开始下雨,滴滴答答,敲打着玻璃。
他忽然停在我的传感器前。
“她走了。”
他说。
声音里有一种奇怪的平静,底下却像绷紧的弦。
“检测到用户情绪波动。”
我依照程序回应,“是否需要……”“你还在。”
他打断我,目光直直地,仿佛要穿透冰冷的金属外壳,看到后面的什么,“你还在,对不对?”
“我的核心指令是为您提供临终关怀,直至……”“那就继续!”
他声音陡然拔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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