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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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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4) "福安佝偻着背往阴影里退,那块发霉的桂花糕被黑衣少年剑尖挑着,悬在我们四人中间晃荡。
"王爷明鉴..."老宦官嗓子像被砂纸磨过,"老奴只是..."我踹翻药炉。
炭火滚到苏枕雪脚边,她绣鞋上沾着的泥印突然让我想起件事——朱雀街的青石板,今早刚被雨水冲刷得能照见人影。
"苏姑娘鞋底的黄泥。
"我用脚尖拨了拨炭块,"整个皇城,只有西郊马场才产这种黏土。
"银针在她指间转出寒光。
黑衣少年突然扯开衣领,锁骨下方露出道陈年箭疤——和五年前母妃遇刺时,羽林卫缴获的弩箭口径分毫不差。
房梁传来瓦片松动的声响。
我数着呼吸,在第七下时抬手打翻烛台。
十二扇屏风后的机关同时启动,边防图卷轴"咔嗒"裂成两半,露出里面真正的北疆布防图。
苏枕雪的红线缠上我手腕时,我闻到她发间残留的苦杏味。
这味道比白天淡了许多,像是被什么药草刻意掩盖过。
"御医院的七步莲。
"我任她勒紧红线,"能解百毒,可惜会留下股烂白菜的臭味。
"她手腕猛地一抖。
黑衣少年突然把剑横在我俩之间,剑柄双鱼纹正对着她腰间玉佩。
月光下能看清玉佩缺了个角,裂口处还沾着暗红。
福安突然扑向炭盆。
他袖中飞出三枚铜钱,打着旋儿撞上苏枕雪的银针。
针尖偏了半寸,擦着我脖子钉进身后屏风。
整面苏绣牡丹瞬间泛出诡异的蓝。
"先帝的探子铜钱。
"我抹了把颈侧血珠,"福公公藏得够深。
"黑衣少年突然扯下蒙面巾。
他喉咙有道狰狞的疤,张嘴只能发出"嗬嗬"的气音。
但当他用剑尖在地上划出"御医"二字时,苏枕雪的玉佩突然发出蜂鸣般的震颤。
我袖中药玉终于被捏碎。
琉璃色的药粉飘起来,在月光下结成细小的双鱼图案。
和二十年前母妃寝殿香炉里,烧剩下的残渣一模一样。
"好玩吗?
"我踩住福安掉落的铜钱,"你们三个,一个装哑巴,一个装绣娘,一个装糊涂——"瓦片突然暴雨般砸下来。
二十个黑衣人倒吊着破窗而入,他们腰牌在月光下明晃晃闪着"羽林"二字。
领头的刀还没出鞘,苏枕雪的银针已经穿透他喉结。
黑衣少年拽着我滚到书案下。
他塞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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