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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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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0) "把烂摊子和哭到昏厥的母亲留给了我。
葬礼那天,下着瓢泼大雨。
亲戚们躲得远远的,债主们凶神恶煞地围着灵堂。
我穿着黑色孝服,浑身湿透,站在雨里,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塌陷。
是慕容川撑着伞走了过来。
他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西装,与那个混乱绝望的场面格格不入。
他身后的助理出面,暂时喝退了那些债主。
他低头看我,雨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滑落,眼神很深,像一口不见底的古井。
“慕容雪?”
他准确叫出我的名字。
我点头,牙齿冻得格格响。
“我叫慕容川。”
他声音不高,穿透雨幕却很清晰,“你父亲……早年帮过我母亲一个小忙。
人死债不烂,他的债务,我担了。”
我愣住了。
父亲生前从没提过认识慕容家这样的人。
“条件呢?”
我哑着嗓子问。
天上不会掉馅饼。
他似乎很轻地笑了一下,转瞬即逝。
“没有条件。
只是还个人情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我红肿的眼睛和狼狈的样子,“你需要一个地方安顿你母亲,也需要一份工作。
如果你不介意,可以来我公司。”
那一刻,他像天神降临。
我抓住了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,也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。
他英俊、沉稳、强大,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伸出了手。
后来的一切顺理成章。
他帮我处理了所有债务,安排母亲住进疗养院,给了我一份体面的工作。
他对我很好,物质上从不亏待,言语间也温和有礼。
只是,总缺了点什么。
他很少主动牵我的手。
拥抱大多发生在我情绪失控的时候——比如母亲病情反复,或者我被噩梦惊醒。
他会轻轻拍我的背,说: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
声音是安抚的,体温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疏离。
他的吻,大多落在额头或发顶,像一种程式化的安慰。
我告诉自己,慕容川性格本就如此,内敛克制。
能被他这样稳妥地护在羽翼下,已是天大的幸运。
是我贪心不足。
直到半年前,一次意外的体检。
医生拿着报告单,表情复杂:“慕容太太,您……很难自然受孕。
子宫环境太差了,应该是长期精神高压和营养不良导致的。”
长期精神高压。
营养不良。
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纸,像拿着自己的判决书。
诊室外的走廊冰冷漫长,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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