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1716958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5948022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7) "第3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656) "的剑只杀持刃者,不杀读书人。”
萧彻低笑,扯动伤口时闷哼一声:“若我说,我正是大燕七皇子萧彻呢?”
剑锋倏地贴上他咽喉。
李渐鸿眼底结霜:“燕军破我邺都时,你在何处?”
“在幽州牢狱。”
萧彻平静迎上他的目光,“因谏言止战,被父皇削爵囚禁。”
雪粒从破窗卷入,落在灼热的剑身上化作白汽。
李渐鸿凝视他良久,归剑入鞘,扔去一块干粮:“吃完便滚。”
萧彻却没走。
他拖着伤腿拾枯枝添火,忽然道:“殿下可曾想过,为何三国征战百年,江河依旧东流?”
李渐鸿冷笑:“胜者王侯败者寇,与江河何干?”
“水不问兴亡。”
萧彻以枯枝在灰烬中画出一道长线,“纵使王朝更迭,春江依旧拍岸,落花依旧飘零——恨的只有人罢了。”
那一夜,他们隔着火堆谈论兵法舆地。
从邙山隘口说到云中河道,从屯田制论到漕运改道,仿佛不是亡国皇子与敌国亲王,只是两个醉心山河图的痴人。
李渐鸿发现萧彻胸中沟壑远超传闻。
他不仅熟知大燕布防,对南渊民生利弊也如数家珍,甚至能指出北漠游牧部落迁徙的规律。
“若将此道打通,”萧彻在灰烬中画出整个中原水系,“商路可节省三百里,岁增漕粮百万石。”
李渐鸿凝视那道蜿蜒的线:“此策我五年前便上书过。”
“为何未施行?”
“朝堂诸公说,劳民伤财,不如多铸几柄剑。”
萧彻默然片刻,忽然道:“我三年前也提出过类似的奏本。”
“结果?”
“父皇说,书院呆久了,忘了刀剑才是立国之本。”
四目相对,竟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意。
天明时分,风雪稍歇,萧彻将一枚白玉螭龙佩塞进李渐鸿手中:“若他日兵戎相见,此物可换一命。”
李渐鸿摩挲着玉佩上精细的燕云十六州微雕,忽然问:“为何逃出幽州?”
萧彻望向窗外渐白的雪原,侧脸如刀削:“想亲眼看看,值得父皇背弃盟誓也要夺取的南渊,究竟是何模样。”
“看到了?”
“看到了焦土与血,与燕境并无不同。”
他转身时眼角有细碎流光,“却也在废墟里,遇到了本该恨我入骨的人。”
•李渐鸿的伤势在雪停后开始恶化。
那日他为掩护部下突围,左肩中了一箭,箭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56627449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