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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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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8) "—那是大燕贵族才配使用的墨狐裘,此刻却被血浸成了暗紫色。
“出来!”
那人缓缓从佛像后挪出,火光映亮他的面容。
纵然脸色苍白如纸,唇瓣干裂带血,仍难掩其眉宇间的矜贵之气。
最令人惊异的是,他重伤至此,手中却仍紧握半卷《山河舆图志》。
“大燕的探子?”
亲卫长剑已抵上那人咽喉。
李渐鸿抬手止住部下。
他蹲下身,目光扫过对方腰间若隐若现的玉带钩——蟠螭纹,燕宫制式,非亲王以上不得佩戴。
“何人?”
李渐鸿问,声音因连日奔波而沙哑。
那人抬眼,深灰色的瞳孔在火光中显得异常平静:“落难之人,与诸位无异。”
李渐鸿注意到他说话时带着幽州口音,那是大燕皇族特有的抑扬顿挫。
四目相对间,某种锐利的了然在他们眼中交错。
“搜他的身。”
亲卫从那人怀中搜出一枚鎏金虎符和半块兵符,赫然是大燕七皇子萧彻的信物。
庙中顿时杀意弥漫。
“真是天赐的筹码。”
亲卫长冷笑,“绑了送去燕军大营,或可换我等平安过境。”
李渐鸿却凝视着那人始终紧握的《山河舆图志》:“临死还舍不得这书卷?”
萧彻咳嗽着,唇边溢出鲜红:“书中...有未完成的漕运改道图。”
火把噼啪作响,李渐鸿沉默良久,忽然解下自己的大氅盖在对方身上:“给他治伤。”
“殿下!
他可是燕帝最宠爱的七皇子!”
“所以更该救。”
李渐鸿转身望向庙外漫天风雪,“我要他知道,南渊人不似他父皇所说,皆是野蛮之辈。”
军医为难地低语:“我们的伤药已不多了。”
“用我的那份。”
李渐鸿不容置疑道,最后看了眼那个重新陷入昏迷的燕国皇子,“能不能活,看他的命。”
•萧彻在第三日清晨转醒。
篝火已将熄未熄,破庙中只剩他们二人——李渐鸿遣散了部下,命他们化整为零前往预定据点汇合。
“为何独留殿下在此?”
萧彻哑声问,伤口已被妥善包扎。
李渐鸿正擦拭佩剑:“带着你,走不快。”
这是实话,却非全部实话。
萧彻撑坐起来,打量眼前这个传闻中南渊最离经叛道的皇子。
墨发随意束在脑后,战袍染血蒙尘,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,如寒潭映星。
“你本可杀我。”
“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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