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71615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94793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08) "望向高墙之外那片狭小的天空。

唇角,一点点,缓缓勾起一个冰冷、破碎,却锋芒毕露的笑容。

“姐姐…”她无声地翕动嘴唇,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,“你的好日子,到头了。”

风卷过,老槐树的枯枝发出呜呜的声响,像是在应和着什么。

棋局,已开。

落子,无悔。

靖王府的聘礼在第三日清晨送到了沈府。

没有喧天的锣鼓,没有冗长的仪仗,只有一列玄衣侍卫抬着二十四个沉甸甸的朱漆描金箱笼,无声无息地穿过沈家略显破败的门厅,将箱子整齐地码放在正堂。

为首的王府长史面容冷肃,递上礼单,对着惊疑不定、强撑笑颜的沈国公寥寥数语,语气平板无波,却字字砸得沈家人心头发慌:“王爷之意,三日后迎娶沈二小姐过门。

一切从简。”

没有商议,没有问询,只是通知。

国公夫人脸上的笑僵住了,指甲掐进了掌心。

沈国公额角渗出细汗,连连称是,不敢有半分异议。

整个沈府上下,被一种无声的、庞大的威压慑住,连窃窃私语都不敢。

那二十四个箱笼打开时,珠光宝气几乎要溢出来,绫罗绸缎、古玩玉器、兵书古籍……价值连城,却透着一股公事公办的冰冷,与其说是聘礼,不如说是一场交易预付的筹码。

聘礼送入沈未晞那荒僻小院时,她正对着铜镜,细细描画右眉。

眉笔划过光滑的肌肤,在疤痕起始处紧慎停住。

镜中的人,一半明媚,一半地狱。

她听着丫鬟战战兢兢地汇报前厅情况,眼神未有丝毫波动。

“知道了。”

她放下眉笔,声音平静,“将东西登记造册,收入库房。”

三日后,一顶看似普通却内蕴奢华的青呢轿子停在了沈府侧门。

没有新郎迎亲,没有姐妹送嫁,甚至没有鞭炮声。

沈未晞穿着一身靖王府送来的正红嫁衣,面料是极珍贵的云锦,绣纹却是冷冽的玄色蟒纹,华美而威严,穿在她身上,不似嫁衣,更似战袍。

她对着铜镜,最后看了一眼镜中那个红衣狰狞的女子,缓缓将一枚赤金镶嵌红宝的面具戴在脸上,遮住了左颊的伤痕,只露出下颌与那双清冷决绝的眼。

由靖王府的女官搀扶着,她走出生活了十年、禁锢了她十年的小院,走出沈府侧门,未曾回头。

轿子起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662434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