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71116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94715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74) "真了?

他抓起外套冲出门,甚至没发现自已一只脚穿着人字拖,另一只脚套着冬天的毛线袜。

电梯下降的三十秒里,他拨了十七次她的电话,全部转入语音信箱,那个冰冷的女声用中英文轮流告诉他:“您拨打的用户已开启飞行模式,或者可能只是单纯不想理你。”

雨,就在这时开始下。

不是淅淅沥沥的小雨,而是那种劈头盖脸、砸得人睁不开眼、仿佛老天爷也在为他失恋而号啕大哭的暴雨。

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流进脖颈,冷得像无数根冰针在扎他,顺便帮他洗了个头。

他打不到车,地铁已停,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三公里到她家楼下。

那只人字拖在半路就英勇牺牲,鞋带断裂,他干脆光着一只脚,体验了一把现实版的“我的脚不是脚,格拉丹东峰下的冰河”。

那栋老式公寓楼外,霓虹灯在雨幕中模糊成一片诡异的光晕,像极了廉价KTV的灯光效果。

他站在楼下,仰头看她窗口——漆黑一片,安静得像是被遗弃的鸟巢。

他掏出手机,想再发条消息,却发现连她的微博、小红书、抖音全都搜不到。

不是拉黑,是彻底消失,干净得像她用钢丝球刷过一样。

他靠着墙滑坐在地,雨水浸透裤腿,冷得骨头都在抖,心里盘算着这算不算工伤(情伤)。

可就在那一刻,他的手机又震了一下,像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
是一条微博私信,匿名发送,头像是个模糊的悲伤蛙:> “你以为她走得很决绝?

可你知道她删你前,在备忘录写了三千字的告别信吗?

她写了又删,删了又写,最后只留下一句:‘陈默,我不等了,因为你的网速太慢了。

’”陈默的眼眶一下子红了,一半是伤心,一半是雨水进眼睛了。

他还真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自家WiFi信号不好。

他想起三个月前,他们在海边看日出。

她穿着他宽大得能当裙子的白衬衫,赤脚踩在沙滩上,回头冲他笑:“你说,我们老了会不会还这样?”

他说:“当然,到时候我推轮椅你坐,咱俩去海边晒太阳,看比基尼美女。”

她扑过来咬他耳朵:“那我先把你眼睛蒙上!”

那时的风是暖的,海是蓝的,她是笑着的,他的耳朵是疼的。

而现在,雨是冷的,夜是黑的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6606589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