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71057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94710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44) "她接过花,指尖微微发抖,丝带都差点松了。

“我知道,”她笑了笑,笑容里带着点自嘲,“上次我去山里看他,看见窗台的野玫瑰,说想帮他换个漂亮的花瓶,他却说,野玫瑰带刺,不适合放在屋里,怕扎到自己,也怕扎到别人。”

雨声淅淅沥沥,落在伞面上,像在说悄悄话。

她站在屋檐下,忽然又开口:“以前总觉得,只要我够主动,够努力,总能把他拉出来,总能让他喜欢上我。

后来才发现,回避型的人啊,心里的那扇门,不是谁都能推开的——他把自己关在里面,连门把手都拆了,我再怎么敲,也进不去。”

她转身走进雨里,白玫瑰的花瓣在风中轻轻颤动,像谁在无声地告别。

走了两步,又回头说:“周棠,以前我总嫉妒你,觉得你占了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。

现在才明白,他心里的位置,连他自己都摸不透。”

我关了店门,给自己泡了杯热可可,加了两勺糖。

玻璃柜里,猎户座袖扣的光映在贝壳上,像把碎星撒进了海里。

手机里,那首没完成的钢琴曲还在循环,这一次,我好像忽然听懂了——那些断断续续的音符里,藏着的不是遗憾,是他终于学会的,对自己的宽容,也是对我们彼此世界的尊重。

窗外的雨停了,月亮从云里钻出来,照亮了街角的玉兰树。

新抽的枝桠上,已经有了小小的花苞,在夜色里,安静地积蓄着绽放的力量。

花店的生意渐渐稳了下来,我开始在每周三下午闭店,去城郊的画室学油画。

老师是个温和的老太太,总说我对色彩的敏感度很特别,尤其是画星空时,笔触里总带着种“温柔的疏离”,不像别人画得那么浓烈,却让人看得心里平静。

那天正对着画布调深蓝色颜料,想画一幅猎户座的星空,手机震了一下。

是陈默母亲发来的照片:山间小屋的窗台上,摆着个熟悉的玻璃罐,里面插着几支野玫瑰,花瓣边缘还沾着晨露,罐子里的水很清,能看见水底的小石子。

“他自己摘的,”老太太附了句话,“说看着比画里的鲜活,每天都会换一次水。”

我盯着照片里的野玫瑰看了很久,忽然想起以前跟陈默说,想在阳台种玫瑰,他说“玫瑰带刺,不安全”,我还跟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6604086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