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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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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。
她走得像是在拆弹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，眼睛死死盯着杯沿，生怕洒出一滴。
脸上表情视死如归，仿佛端的不是咖啡，是她的骨灰盒。
顾云深的目光从电脑屏幕移开，落在她身上。
她终于挪到办公桌前，深吸一口气，双手将托盘往前递，声音绷得紧紧的：“顾总，您、您的咖啡。”
“Annie呢？”
顾云深没接，只是看着她。
距离近了，他能看到她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，还有睫毛因为紧张而不停地颤抖。
“Annie姐她……她去接重要电话了。”
林薇老实回答，手臂还保持着递送的姿势，已经开始发酸。
顾云深这才慢条斯理地伸手，去接那杯咖啡。
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杯柄的瞬间，林薇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极其重要的事，猛地开口：“顾总！”
顾云深动作一顿，抬眸。
只见林薇眼神发直，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，语速飞快地背了起来：“您、您知道为什么海鸥不喜欢薯条吗？”
顾云深：“？”
“因为——！”
林薇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，自问自答，声音洪亮，“因为它们更喜欢——‘鸥’（抠）门！”
说完，她自己先僵住了，端着托盘的手臂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。
杯里的咖啡剧烈晃动，险险泼出来。
办公室里落针可闻。
顾云深的手还停在半空，看着眼前这个讲完冷笑话、自己先石化成兵马俑的女人。
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，从额头一直红到脖子根，眼神里充满了“我是谁我在哪我刚刚说了什么”的绝望。
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，但那双深潭似的眼睛里，极快地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、难以捕捉的波动。
像是冰封的湖面下，突然冒了一个谁也没看见的小气泡。
他沉默地接过了咖啡杯。
动作稳得不可思议，丝毫没受到刚才那场“喜剧袭击”的影响。
林薇感觉自己的社交生命已经在刚才那一声“鸥门”中彻底宣告终结。
她恨不得原地挖个洞把自己埋了，或者直接顺着66楼窗户跳下去。
“还有吗。”
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“啊？”
林薇猛地抬头，没反应过来。
顾云深端着咖啡，氤氲的热气稍稍柔和了他冷硬的轮廓。
他看着她，重复了一遍，语气平淡得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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