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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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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3) "物馆里那个北京猿人头骨模型。
我尖叫了一声，又赶紧捂住嘴巴。
工业胶水的酸臭味混着血腥味往脑仁里钻。
远处传来野狗嚎叫，一声接一声，越来越近。
全身只剩下一件染血的手术服。
撕手术服时发现后腰缝着RFID标签。
ZHUANG-001，蓝底白字，和臻爱医疗垃圾袋上的追踪标签一模一样。
宁欣连抛尸都要遵守公司标准化流程。
我扯下布条浸河水冷敷时，听见野狗喘气声就在十米外。
两只，可能三只，喉间发出那种饿极了的咕噜声。
手抖得太厉害，打结五次才勉强扎住还在渗血的颧骨。
摸到裤袋里有硬物。
是李准塞的？
还是麻醉前我自己放的？
一小管密封的肾上腺素，标签被血糊住了。
野狗爪子刨土的声音近在耳边。
我咬开密封盖，将针头扎进大腿。
心脏暴跳如雷。
2.野狗的涎水滴在我后颈时，那管肾上腺素让我看清了这辈子最讽刺的画面——河对面广告牌上，写着：“庄妍女士捐赠百所希望小学”我的脸完美无暇，对着扶贫基金会支票微笑。
剧痛反而让脑子异常清醒。
昨天这个时候，我正把秦威堵在董事长办公室：“财务总监说你挪了一千万给那个选美冠军买房？”
他当时怎么回应的？
哦，用我送他的定制钢笔敲着审计报告。
“妍妍，公司马上融资了，这种小事……”“滚出我的公司。”
我扯掉他别在领带的蜜蜂胸针——去年他生日我特意找蒂芙尼定制的，纯金蜂翅上刻着“Only Queens Mate”。
“妍姐，有些事情还是别太较真。”
我的高级助理宁欣站在门外，能看见她新买的Jimmy Choo高跟鞋，我上周末才夸过这双鞋衬她脚踝。
现在回想这句话像是威胁。
“宁欣你去财务领十万块，就说我赏的买鞋钱。”
我没好气，刚才有人向我告状，说她仗着是我发小在公司作威作福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，我要给她换岗。
野狗撕掉我胳膊一块肉时，突然想起李准手术刀抖得厉害。
他儿子白血病确诊那天，我直接转了五十万到儿科账户。
麻醉生效前最后一眼，看见他口罩边缘全是汗。
所以最后扔我时没补刀？
给了我一小管密封的肾上腺素？
李医生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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