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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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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0) "“我爸？”
我抬眼，视线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落在他脸上。
“陈奎，我问你，二十年前城南那场大火，你是不是就在现场？”
陈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。
一丝慌乱，在他眼中一闪而过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什么！
我当时就是个臭打工的，火灾跟我有屁的关系！”
“是吗？”
我从包里抽出那份内部记录的复印件，甩在他面前。
“火灾前，我妈在跟一个‘大老板’吵架。
你敢说，你不知道？”
纸张轻飘飘地落在桌上，却仿佛有千斤重。
陈奎的瞳孔剧烈收缩，脸色肉眼可见地褪尽血色。
“你……你从哪弄来这东西的？”
他声音发颤，几乎变了调。
“你不用管。”
我身体前倾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告诉我，那个男人是谁？”
“我父亲，是不是他杀的？”
“你娶我妈，是不是就为了替他封口？”
“我不知道！
我什么都不知道！”
陈奎猛地站起，疯了似的伸手想抢那份文件。
包厢的门，就在此刻，被人从外面推开。
不是撞开，是安静地、沉重地推开。
顾言站在门口。
他没有带保镖，独自一人，高大的身影将门口的光线完全堵死。
他看着桌上的文件，看着状若癫狂的陈奎，最后看向我。
那张永远从容的脸上，第一次出现了裂痕。
“曦曦，”他嗓音干涩，“你一个人来见他？”
陈奎看见顾言，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，又像是被注入了毒液，陷入一种癫狂的亢奋。
“是你！
顾言！
是你！”
他转头，用手指着顾言，嘶声大吼。
“你们顾家的人，没一个好东西！
当年你爸杀人放火，现在你又派人来逼我！”
顾言的脸色，瞬间沉得能拧出水。
“你闭嘴！”
“我闭嘴？”
陈奎爆发出一阵扭曲的狂笑，笑声里满是怨毒与绝望。
“我说的有错吗？
那场火，根本不是意外！”
“跟我嫂子吵架的那个男人，就是你爸，顾正雄！”
“你爸看上了那块地，可我哥，也就是你岳父，那个死脑筋不同意拆迁！
你爸一怒之下，失手打死了他！
为了毁尸灭迹，才放了那把火！”
“而我！”
陈奎狠狠一指自己的鼻子，脸上是哭是笑，丑陋不堪。
“我就在旁边，我什么都看见了！
你妈，为了保住你，为了不让你有个杀人犯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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