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70943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94693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74) "听见楚瑶带着哭腔的、恶毒的耳语。

“阿逸,她怎么变得这么丑,像个怪物。”

“别怕,很快就好了。”

萧逸声音温柔,“等我把她身上最后几块好皮取下来,你就完美了。”

门被关上。

无菌病房里,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。

和地下室传来的,猪的哼唧声。

这一次,我听得无比清晰。

2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。

新移植的皮肤在生长,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我的血肉,又痛又痒。

我不能抓,只能忍着。

医生说这是正常的。

萧逸也说这是正常的。

他说:“晚吟,再忍一忍,等你完全康复了,我们就去环游世界。”

他给我描绘了无数美好的未来。

那些未来里,都有他,却没有楚瑶。

他好像忘了那天带着楚瑶上门逼宫的事情。

他每天依旧对我无微不至,喂饭,读诗,擦洗身体。

他做得那么熟练,那么深情。

我有时候会恍惚。

那场大火,那个被他丢在火场里的我,那通电话,那个要住进我家的楚瑶,是不是都只是我的一场噩梦?

直到那天,我趁他去医院开会,支撑着虚弱的身体,走进他书房。

这是我们结婚后,我第一次进他的书房。

他说搞科研需要绝对安静,不许任何人打扰。

我尊重他的事业,给了他绝对的空间。

我曾以为,这是夫妻间的信任。

现在想来,真可笑。

书房很大,一整面墙都是医学专著。

另一面墙上,挂着他获得的各种奖项和荣誉证书。

他是业界的青年才俊,皮肤再生领域的权威专家。

这也是我当初选择资助他,嫁给他的原因。

我欣赏他的才华和野心。

我以为我们是强强联合,是灵魂伴侣。

可我错了。

我在书桌最底下的抽屉里,发现一本陈旧的素描本。

没有上锁。

我翻开。

第一页,是一个穿着复古护士服的女人背影。

第二页,是她低头看书的侧脸。

第三页,是她微笑的样子。

……整整一本,画的都是同一个女人,穿着同一款式的护士服。

那套护士服,就是楚瑶那天来我家时,穿在白色连衣裙里面的那件。

领口的设计,袖口的蕾丝,一模一样。

画上的人,五官模糊,看不真切。

但最后一页,写了一行字。

“我的缪斯,我的救赎。”

落款日期,是我们结婚前一年。

原来,他爱的从来不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660043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