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1709125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5946894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8) "第19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453) ",是唯一试图阻止的人。
我握紧信,第一次,恨意动摇了。
24.我没有报警。
也没有公开那封信。
那天晚上,我独自开车去了墓园。
春雨淅沥,我蹲在母亲墓前,把信轻轻烧了。
火光映着她的名字,我低声说:“妈,我知道你走得不公。
可我不想再用仇恨,过完下半生。”
“我已经有了家,有了孩子,有了爱我的人。”
“你一定也不希望——你的女儿,一辈子活在别人的罪里。”
雨越下越大,我起身要走,手机响了。
是陆沉:“知意,林砚之来了。”
“在哪?”
“在念安之家门口,淋着雨,手里拿着一份医院记录。”
我赶到时,他站在屋檐下,瘦得脱形,头发白了一片。
看见我,他没说话,只把文件递来。
是当年的完整监控录像——他跪在 ICU 外,拍门,哭喊,甚至磕头求母亲收回命令。
而门内,林老太君冷眼看着,挥手关掉了呼吸机。
“我一直不敢给你。”
他声音沙哑,“怕你觉得……我在求原谅。”
“可今天看了展览,我知道——有些人,不该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。”
“我妈犯的罪,我认。
可你妈……”他低头,“我没能救她,是我这辈子,最大的痛。”
我没说话,把文件收下。
“回去吧。”
我说,“好好活着。”
“不是为了赎罪。”
“是为了——别让那些死掉的人,白白痛过。”
他深深鞠了一躬,转身走了。
雨中背影,像一根快断的弦。
后来,我在“念安之家”加了一条新规则:“我们不神化受害者,也不妖魔化悔悟者。
我们只相信——每个人,都有重新开始的权利。”
年年问我:“妈妈,那林爷爷还能来吃糖吗?”
我摸摸她头:“等他学会,怎么不带着愧疚地活着。”
陆沉笑我:“你现在像个哲学家。”
“不。”
我靠在他肩上,“我只是终于明白——放下,不是原谅过去,是放过自己。”
夜风吹过,院子里的向日葵轻轻摇晃。
那只缝好的兔子,依旧守在窗台,歪着耳朵,笑着,迎着光。
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56599380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