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70774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946759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08) ",一屋清雅。

我拾起一张宣纸,指着上面一处问谢扶光。

“扶光哥哥,这句“仁不异远,义不辞难”是什么意思?”

他思考了一番,“这句话是说仁者不应距离之远而区别对待,而应心怀天下苍生。

危难来临时,义者不会推诿逃避,而是挺身而出。”

我笑了,这句话就在他上一辈子的奏对中,我替梁牧也整理折子的时候意外看到了。

满堆贺表中,怎么会出现如此突兀的一句话。

直到看到上面的署名:尚书右丞谢扶光当时我笑此人乃欺世盗民之辈,故意藏走他的奏折。

现在我就在他对面,仔细看他。

灯下观士,清疏玉骨,萧萧落拓。

骨重神寒天庙器,一双瞳仁剪秋水。

可惜,这样的国之栋梁最后竟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。

8.夏老祖父死了,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谢扶光。

他拉着阿爹的手,希望日后能照拂谢扶光一二。

阿爹自是满口应下。

灵堂内,满室缟素,只有谢扶光一人跪在灵前烧纸。

火苗吞噬掉冥纸,窜到他的手上,可他竟落不下一滴泪来。

阿爹上了三柱香,以表哀思。

我又该如何安慰他呢?

世间万千牵挂,他却孑然一身。

我跪到灵前:“夏爷爷生前待我很好,我也来烧些纸送送他。”

谢扶光转头,沙哑开口:“望舒,你说我怎么一点都哭不出来?”

我说不出话,只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。

两行清泪沿着苍白的面颊滚落,他脊背塌陷,身形微颤,似一枝摇摇欲折的梅。

谢扶光牵住了我的一角衣袖。

人生无根蒂,飘如陌上尘。

他无根蒂可系,飘渺若尘,只能拼命抓住现在有的。

守孝一年,他愈发清减、缄默,仿佛没有什么可以拨动他的心弦。

一年期满,他便辞别我们,去参加院试。

我也是十二岁的大姑娘了。

阿爹开始教我如何打理铺子。

上辈子这些我都不太擅长。

虽为皇后,却无实权。

梁牧也说是不想让我劳累,实则是为了安抚沈清禾。

可他根本就不知道一个手无实权的皇后在宫里过的会有多艰难。

最艰难的时候,翊坤宫连一盆炭都讨不来。

若不是一位大人的大氅,我怕是早就死了,死在静谧无人的雪夜。

思绪被柳儿的声音拉回来。

“姑娘,姑娘,谢家少爷过了,现在已经是举人了。

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659397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