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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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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6) "冰冷的福尔马林气味钻进鼻腔时,我正盯着解剖刀在自己胸口划出第三道血痕。
消毒水混着腐臭的味道在停尸间弥漫,头顶的白炽灯忽明忽暗,映得墙上那面锈迹斑斑的镜子里,我的脸白得像张纸。
左胸口的伤口还在渗血,暗红色的液体顺着肋骨沟壑往下淌,滴在不锈钢尸检台上发出嗒嗒声,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格外刺耳。
“第17次了。”
我摸着缝合线崩开的伤口喃喃自语,指尖触到的皮肤凉得像块冰。
三天前被送进殡仪馆时,法医明明说我已经死透了——车祸现场的监控拍得清清楚楚,那辆失控的卡车把我的小轿车碾成了废铁,消防队员用液压钳拆了三个小时才把我“完整”的尸体弄出来。
可现在我不仅坐在这里,还能清晰地记得昨天午夜在冰柜里冻得发抖的滋味。
停尸间的铁门突然发出吱呀声响,走廊里传来拖沓的脚步声。
我猛地躺回尸检台,扯过白布盖住自己,只留双眼睛在外面。
这种装死的把戏我已经练得炉火纯青,自从发现自己变成这副不死不活的模样,每天都得跟殡仪馆的老王斗智斗勇。
老王的手电筒光束扫过一排排冰柜,光晕在我脚边停下。
“奇怪,13号柜的尸体怎么又不见了?”
他嘟囔着拉开我旁边的冰柜,一股白气喷涌而出。
我屏住呼吸,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白布被掀开一角,那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脸。
“后生仔,别装了。”
老王突然笑起来,露出嘴里那颗金牙,“我在你口袋里塞的符纸又烧完了吧?”
我腾地坐起来,果然摸到牛仔裤口袋里只剩一撮黑灰。
这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黄符,每次贴在我额头都能让我昏睡六个小时,醒来准在冰柜里冻得直打哆嗦。
“王大爷,您就不能换个新鲜的法子?”
我揉着发麻的膝盖,伤口在刚才的动作里又裂开了些,“每次都用符纸,您这是封建迷信。”
“封建迷信能治住你这活尸?”
老王从布包里掏出个黑陶罐子,揭开盖子时飘出股檀香,“昨天给你灌的糯米水没用,今天试试墨斗线。”
我瞅着他手里那团浸过朱砂的黑线,突然听见停尸间深处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音。
那声音很轻,像有人在用指尖挠冰柜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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