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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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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0) "起鱼肚白,陈捍东的呼吸才变得均匀绵长,似乎真正睡去了。
第二天早上,沈清弦是被灶膛里柴火的噼啪声吵醒的。
身后依旧疼,但似乎没那么难以忍受了。
他撑着炕沿想坐起来,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。
陈捍东正蹲在灶前生火,闻声回头瞥了他一眼。
四目相对,两人都迅速移开视线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尴尬。
陈捍东脖子上还有一道沈清弦昨晚挣扎时不小心挠出的红痕。
沈清弦脸上发烫,低着头,慢吞吞地挪下炕,尽量不让动作牵扯到身后的伤。
“饭在锅里。”
陈捍东闷声说了一句,又转回去盯着灶火,耳根子似乎有点红。
沈清弦掀开锅盖,里面是熬得稠稠的小米粥,旁边还卧着一个剥了壳的白水蛋。
这待遇,破天荒头一遭。
默默吃完饭,陈捍东拿起农具出门,走到门口,脚步顿了一下,没回头,硬邦邦地甩下一句:“今天……歇着吧。”
看着他那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,沈清弦捏着碗沿,心里那股别扭劲更重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,那种诡异的氛围一直持续着。
陈捍东不再明目张胆地嘲讽沈清弦“废物点心”,但看他干活不利索时,还是会皱着眉过来,一把抢过工具,干完了扔回去,语气却没那么冲了:“一边待着去,碍事。”
吃饭时,他依旧吃得很快,但不会再盯着沈清弦的碗。
有时甚至会把自己碗里仅有的几块肉片,默不作声地拨到沈清弦碗里,然后在那道目光看过来时,恶声恶气地说:“看什么看?
肥肉,老子不爱吃。”
晚上睡觉,那条“三八线”形同虚设。
陈捍东依旧会四仰八叉,但好像没那么挤了。
有时半夜,沈清弦迷迷糊糊能感觉到那只温热粗糙的手又悄悄覆上来,笨拙地揉几下,然后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缩回去。
而沈清弦,竟然也可耻地习惯了。
甚至在某次陈捍东收工回来,递给他一个从供销社换来的、有点压扁的橘子时,心脏漏跳了一拍。
两人依旧话不多,但那种剑拔弩张的敌意,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种更复杂、更黏稠的东西,弥漫在那间小小的土屋里,无处不在。
就像此刻,陈捍东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,汗湿的背心贴在结实的肌肉上,夕阳给他周身镀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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