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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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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2) "扬手就想把它扔进草丛——手腕猛地被铁钳似的手攥住,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。
陈捍东阴着脸站在他身后,劈柴的斧头还拎在另一只手里,眼神冷得能冻死人:“沈清弦,你他妈真行,粮食就这么糟蹋?”
累,饿,委屈,加上陈捍东那副永远高高在上的嘴脸,沈清弦的火气轰地顶了上来:“关你屁事!
这猪食一样的东西,你爱吃你吃!
我咽不下去!”
“咽不下去?”
陈捍东一把抢过那窝头,捏得死紧,“老子干一天活就换这点口粮,由得你在这挑三拣四?
饿你三天,看你吃不吃!”
“陈捍东你少在这充大爷!
要不是你爹……”话出口沈清弦就后悔了,那是不能提的旧账。
陈捍东眼神骤然变得骇人,额角青筋跳了跳,猛地松开了他,指着外面:“滚!
有本事别吃老子挣的粮!”
“滚就滚!”
沈清弦脑子一热,扭头就冲进了渐渐沉下来的夜色里。
沿着山脚瞎走,冷风一吹,发热的脑子才凉下来。
四周荒草比人还高,天彻底黑透le,远处传来几声狼嚎。
沈清弦靠着一棵老树,又冷又怕,那点意气用事早没了,只剩下恐慌。
这混蛋,真不管他了?
陈捍东劈完柴,屋里冷锅冷灶,人还没影。
他骂了句脏话,踹开门出去找。
村里问遍了,都说没见着那细皮嫩肉的沈知青。
天黑得渗人,风里带着土腥味。
陈捍东脸色越来越难看,回家提了马灯和柴刀,径直扎进了黑黢黢的山野里。
“沈清弦!
你他妈死哪去了!”
吼声在山坳里回荡。
不知找了多久,马灯的光终于晃到树下那个缩成一团、瑟瑟发抖的身影。
陈捍东几步冲过去,一把将沈清弦拽起来,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他胳膊。
灯光下,陈捍东额头全是汗,眼睛赤红,像是急疯了,又像是气疯了。
“你……”沈清弦刚开口,就被他粗暴地打断。
“闭嘴!”
陈捍东恶声恶气,脱下外衫把沈清弦头脸一蒙,扛麻袋似的甩上肩头,硌得沈清弦胃里翻江倒海。
一路无话,只有陈捍东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。
院门被狠狠踹开又闩上。
沈清弦心知不妙,刚被放下就想跑,却被陈捍东一把拽回来,死死按在炕沿上。
“陈捍东你敢!”
“你看老子敢不敢!”
陈捍东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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