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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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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6) "粗糙但温暖的手搭上她瘦削的肩膀,目光也落在画布上那片狼藉里倔强生长的野草上。
“念念,记住,咱的根在这儿,在这烟火气里,不在那些镶金边的鸟笼子里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带上点漫不经心的嘲弄:“当年要不是你那个便宜奶奶甩过来的五百万,咱娘俩别说画画,喝西北风都得挑个没沙尘暴的地儿。”
程念画笔一顿,一滴赭石颜料差点滴落。
那个数字,“五百万”,像根生锈的针,时不时刺一下。
她听过无数次这个“传奇”故事的开头,在那个传说中冰冷得像停尸房的程家客厅。
“三百万,离开我儿子。”
记忆中母亲复述的语调,模拟着程老夫人那种刻进骨子里的居高临下。
“只有他让我走,我才会走。”
年轻的苏蔓,骨头是硬的。
“五百万!”
“成交。”
干脆利落,没有一丝拖泥带水。
2.苏蔓每次讲到这儿,嘴角都会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不是怀念,是彻底的解脱和对自己当年那份“识时务”的赞赏。
程念没见过那个所谓的父亲,照片都没一张。
他在这个故事里像个模糊的影子,懦弱,没有声音。
她所有的认知,都来自母亲口中那个用钱买断血缘的程家,冰冷、势利、高高在上。
电视新闻的背景音突然拔高,女主播字正腔圆,带着职业化的沉痛:“…本台最新消息,程氏集团董事长程建邦先生及其夫人、独子,于今日凌晨在环城高速遭遇严重车祸,经抢救无效,不幸身亡…”空气瞬间凝固了。
3.苏蔓敲键盘的手指停在半空,屏幕的光映着她骤然失神的脸。
她盯着电视屏幕上闪过的程建邦那张标准商业精英照,眼神复杂得像打翻的调色盘——有一丝震惊,一丝“果然如此”的宿命感,最终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。
她长长地、无声地吁出一口气,像吐掉积压多年的浊气,喃喃道:“呵…富贵到头,一场空。”
程念则像被按了暂停键。
画笔悬在画布上方,钴蓝的颜料慢慢凝聚,滴落,在《市井烟火》的角落晕开一小片冰冷的深蓝。
血缘是个奇怪的东西。
那三个死了的陌生人,是她生物学上的父亲、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。
她心里没多少悲伤,只有一股巨大的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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