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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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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8) "理发店在半年后倒闭了。
老板拖欠了三个月工资跑路，赵阳和林小雨不得不另谋出路。
听说津州电子厂招工，包吃包住，两人便跟着一群打工者挤上了绿皮火车。
车厢里挤得像沙丁鱼罐头，林小雨和赵阳被挤在厕所门口，连转身都困难。
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，小声嘀咕："两个小屁孩，不好好读书跑出来干嘛？
"赵阳攥紧了拳头，林小雨拉住他的衣角："别理他。
"她不想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的话引发冲突，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份工作，而不是麻烦。
"就是，现在的年轻人，"另一个乘客加入议论，"书不好好读，出来打工能干什么？
"周围人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林小雨和赵阳身上，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尴尬和难受。
林小雨的脸烧了起来，她低下头，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。
赵阳在她耳边小声说："总有一天，我会让他们闭嘴。
"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斗志。
电子厂的流水线像台永动机，从早八点到晚八点，林小雨的手几乎没有停过。
她负责给手机外壳贴膜，每天重复同一个动作上千次，手指磨出了茧子，手臂也酸痛难忍。
赵阳在隔壁车间，搬运沉重的零件箱，一天下来，肩膀和后背都疼得厉害，连睡觉都只能趴着。
晚上回到十六人一间的宿舍，他们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。
"你见过凌晨四点的电子厂吗？
"有一天夜班后，赵阳问林小雨。
林小雨摇摇头，打了个哈欠："我只见过凌晨两点的流水线。
"他们在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中，逐渐失去了曾经的朝气和活力。
春节时，厂里只放三天假。
林小雨给母亲发了条短信："新年快乐"。
母亲没有回复。
她知道母亲还在生她的气，因为她当初的任性离家，让母亲伤透了心。
"你妈妈生气了。
"赵阳说，往林小雨的泡面里多放了一根火腿肠。
他虽然平时大大咧咧，但在这些细节上，总是想着让林小雨能多感受到一些温暖。
"我知道。
"林小雨吸溜着面条，"但今年...我们真的回不去。
"他们没有多余的钱买车票回家，也没有勇气面对家人的目光。
第二年春天，电子厂订单减少，开始裁员。
林小雨和赵阳都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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