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1703769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5945948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8) "第10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759) "湛,以绝后患!
一封,是边关血书:北狄十万叩关,求裴湛出战!
我指间朱砂笔一顿,墨汁滴落,像三年前那碗落胎药溅开的黑花。
“传——裴湛。”
天牢阴潮,铁门轰隆。
他白衣染尘,镣铐加身,却步步生风。
灯火映着他颈间旧疤——我亲手勒出的血痕,如今结了痂,像一条暗红的锁链。
我抬手,羽林卫退至十步外。
殿门阖上,只剩我与他。
“听见了?”
我冷声,“外面一半人要你死,一半人要你活。”
他笑,嗓音沙哑:“女相要我死,我立刻死;要我活,便活。”
我拔剑——“锵!”
寒锋贴上他颈侧,血珠瞬出。
“一命换三城,值吗?”
他垂眸,唇几乎贴上剑脊,低低吻那寸冷铁:“若能死在沈鸢手里,值。”
烛火噼啪炸响,我手腕一抖,剑却更深一分。
血流如注,染红他白衣,像雪中怒放的红梅。
我咬牙:“裴湛,你欠我一条命,也欠我一座江山。”
他抬眼,眸色深得能溺死人:“那就再欠一次。
三城之后,我还你江山。”
我收剑,血沿剑锋滴落。
“好。
三城为息,你的命暂时记在我账上。”
我转身,紫袍掠过金砖,冷声传令:“拟旨——”“封裴湛为征北副帅,戴罪立功。
若失一城,万刃分尸!”
金殿外,旧部哗然。
“女相!
虎归山林,后患无穷!”
我目光横扫,杀意毫不遮掩:“本相要的是山河无恙,不是泄私愤。
谁敢再谏——”“同罪!”
殿内瞬间鸦雀无声。
……三日后,北境。
烽火连天,狼烟如柱。
我披甲登城,裴湛已立于垛口,银枪染血。
他回头,冲我一笑:“女相亲临,不怕我反?”
我抬手,令旗猎猎:“你敢反,我亲手射杀。”
他低笑,纵马出城。
那一战,血染黄沙。
裴湛单骑冲阵,枪挑敌将首级,三日连夺三城。
最后一城破时,他胸口插着半截断箭,仍跪地捧上降书。
我立于城头,风吹得披风鼓起。
他仰头,血顺着唇角滴落:“三城已得,命——给你。”
我握紧剑柄,指节泛白。
“裴湛,你记住,你的命是我的,天下也是我的。”
“若有朝一日,你敢再负我——”他抬手,指尖轻触我甲胄,声音低得似风:“若有再负,万箭穿心,不避。”
我俯身,用只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56580504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