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70374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94594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48) "“我怀着裴湛骨血的那夜,他亲手灌我堕胎药,说大业未成、孽种碍事;三年后,我披女相紫袍、携三十万铁骑返京,将剑架在他颈上——他竟吻着剑锋求我再用一次力,而我却只想要他跪在朱雀桥下,听那一声从未出生的孩子,哭尽他余生。”

1.锣鼓震天,红妆十里。

我被塞进喜轿时,天刚好落了雪,雪粒子砸在轿帘上,像无数细小的耳光。

“沈家女,接旨——”老太监尖利的嗓音拖得极长,仿佛要把我最后的退路一并割断。

我跪得笔直,双手高举过顶,接住了那卷明黄绸布。

圣旨只有一句:“沈氏鸢,温顺贤德,赐婚东厂提督裴湛,即日完婚。”

温顺?

贤德?

我嗤笑一声,把圣旨折成两折,塞进袖袋,顺手拔下鬓边金钗,藏进中衣。

今日若不能反杀,我便不配姓沈。

花轿一路抬进东宫侧门。

满室腥甜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,熏得人作呕。

我知道,那是昨日刚被杖毙的宫女血还没干透。

裴湛,东厂督公,皇帝手中最好的一把刀。

也是我要嫁的“夫君”。

“夫人,请下轿。”

喜娘的声音抖得像筛糠。

我掀帘,自己跨了出去。

雪更深了,红毡一路铺到殿阶,像一条割开的喉管。

殿门吱呀一声开了。

男人立于灯下,蟒袍墨黑,领口却绣着赤金蟠龙。

灯火在他脸上切出凌厉的棱角,薄唇一点,艳得似血。

他指尖捻着一柄玉如意,轻轻挑开我的盖头。

“沈鸢?”

声音凉得浸骨。

我抬眼,笑得温软:“妾身见过督公。”

藏在袖中的毒针却已滑到指间,只要再近一寸,就能刺穿他颈侧动脉。

他却忽然俯身,一把扣住我的腕。

“别动。”

指腹擦过我脉门,像蛇信舔过。

“袖里乾坤,藏得不错。”

他轻笑,反手一拧,毒针已落入他掌心。

“可惜,太慢。”

我呼吸一滞。

他却松开我,转身走向喜床。

“过来。”

我站着没动。

他便回头,黑眸幽幽:“沈家三十七口性命,今夜在你一念之间。”

一句话,钉死我的脚。

我一步步走过去,裙摆拖过金砖,像拖过刀山。

“脱。”

他坐在床沿,支颐看我。

我指尖发颤,却笑:“督公不替妾身解衣?”

他挑眉,似笑非笑:“本督怕手重,弄疼夫人。”

我咬牙,扯开外袍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6580459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