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70298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94587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24) "么冬天也开?”

青禾已白发苍苍,拄着沈微婉留下的那根梨木拐杖,眯眼望着雪光里的梅:“因为啊,树下有人在等。

等雪落,等花开,等一个归人。”

孩童似懂非懂,伸手接住一片落雪。

雪在掌心化了,凉丝丝的,像极了故事里说的,那位沈姑娘藏在袖中的泪。

前几日,有个收旧物的老叟从长安来,带来个褪色的紫檀木匣。

匣子里是半块双鱼佩,一叠磨破了角的信笺,还有一方绣旧的梅雪帕。

老叟说,这是从将军府西院的地砖下挖出来的,许是当年哪位有心人藏下的。

青禾打开木匣时,指尖抖得厉害。

信笺上的字迹她认得,是谢晏之的——“婉婉,北境的梅开了,比长安的烈。

我把你的帕子带在身上,风一吹,像你在我耳边说话。”

“今日击退敌军,陛下赏了黄金百两,我换了支金簪,等回去插在你发间,好不好?”

最后一页信纸上,墨迹有些晕开,像是被水浸过:“婉婉,我好像……等不到雪落了。

你要好好的,找个能陪你看江南春雨的人。

若有来生……”后面的字被撕去了,只留下参差不齐的纸边。

青禾用枯瘦的手指抚过纸痕,忽然想起沈微婉走的那天,也是这样的雪天。

她靠在榻上,手里攥着那半块玉佩,嘴角带着笑,像是做了个甜梦。

“奶奶,你看!”

孩童忽然指着梅树底下。

青禾低头,见雪地里露出一角素白的绫罗。

她让孙子扒开积雪,竟是一方未绣完的帕子——绛红的丝线刚绣出半朵梅,针还别在布上,针眼里的线,还留着当年的温度。

是沈微婉当年遗落在梅树下的。

雪埋了这么多年,布色旧了,针脚却依旧细密。

青禾把帕子贴在脸颊上,仿佛还能闻到沈微婉发间的梅香,混着谢晏之身上淡淡的墨气。

她颤巍巍地将帕子、信笺和双鱼佩一起放回木匣,埋在老梅树的根下。

“姑娘,将军,”她对着冻土轻声说,“这雪啊,终于把你们的念想,捂得和江南一样暖了。”

雪还在下,落在梅枝上,落在木匣上,也落在青禾的发间。

她仿佛看见梅树下站着两个人影,女子穿着青衫,正低头绣帕,男子披着铠甲,伸手替她拂去发上的落雪。

风过处,檐下的旧铜铃叮当作响,像在说: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6577982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