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70297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94587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26) "下了一夜,庭院里的红梅开得正好。

沈微婉推开窗,雪光映着梅色,竟比江南的春日还暖。

第十五章 岁月迁,故人老沈微婉在西院住了十年。

周明的小女儿总爱跑来看她绣帕子,奶声奶气地问:“姐姐,谢伯伯什么时候回来呀?”

沈微婉摸着她的头:“他一直在。

你看这梅树,他就在树下看着我们呢。”

周明来接女儿时,常站在院外叹气。

他知道将军的遗憾,也知道沈姑娘的坚守。

又过了些年,青禾走了,沈微婉的头发也白了。

她依旧每日绣帕子,只是针脚慢了许多。

冬日晒信笺时,她会对着阳光眯眼笑:“谢晏之,你看这字,还像当年你写的。”

第十六章 故纸藏心事沈微婉在整理谢晏之书房旧物时,从一个上锁的樟木箱底,翻出了一叠泛黄的卷宗。

不是军务文书,而是他未入仕时的字迹——有江南私塾的课业,有初入军营时的家书,最底下,压着一张描红的婚书。

婚书上的“沈微婉”三个字,笔锋带着少年人的青涩,却写得格外认真。

旁边还有几行小字:“今日见微婉着碧色裙,立在梅树下,忽然想,若娶她,该用什么颜色的喜帕。”

日期是他们拜堂前三个月。

原来他早在那时,就把她放进了心里。

沈微婉指尖抚过纸面,仿佛能触到他当年落笔时的温度。

青禾在旁叹道:“将军待您的心意,藏了这么多年。”

沈微婉将婚书与那些未寄出的信笺放在一起,忽然想起谢晏之曾说:“有些事不必说,说了反倒轻了。”

她从前怨他不言,如今才懂,最深的牵挂,从不在唇齿间。

第十七章 邻院稚声闹将军府的东院,新搬来一户人家。

是谢晏之当年的副将周明,带着妻儿来长安赴任,暂居于此。

周明的小女儿才五岁,梳着双丫髻,总爱跑到西院的梅树下玩。

那日沈微婉正在晒信笺,小姑娘踮着脚看墙上的字,奶声奶气地问:“姐姐,这上面写的是‘婉’吗?

我爹说,我名字里的‘明’,是谢伯伯取的。”

沈微婉蹲下身,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:“是啊。

你谢伯伯……很会取名字。”

“爹说谢伯伯是大英雄,”小姑娘掰着手指,“还说谢伯伯心里有个很重要的人,可惜……可惜我不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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